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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会去。
如果我不去呢?
你不去,我会强迫你去。
我笑道,我们还没有那么深厚的关系。
……他只是皱起眉头,不再搭话。
傍晚,天已经黑了许多,车行至半路时,天悠悠然飘起了雪花,我从车窗外望着很快弥漫了视线的飞絮,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下雪了,唐帆,下雪了。我也盼了很久,老天很仁慈,知道人们心中的愿望。
车里不冷,司机将暖气开得很足。可我还是觉得身体和衣服中间隔了一层冷冷的东西,我对手哈热气,转眼间,青白色的日华山便已在脚边。
连君尚,威医生,安林达,已经到了。连张小司也来了。还有很多名人,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唐帆很快走到了医生旁边将我抛在一旁。我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转自上楼回到我久违的房间,很多东西都蒙上了一层灰土,李管家,甚至顾爷爷都已经被辞退,家里的摆设也变得浮华,唯独我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家对我而言已经没什么完整的印象。
三天前,老人告诉我,一个星期后,我必须和曼迪订婚。我很顺从地应了,然后他告诉我,曼迪的脑子有病,很少有人愿意接近他,他曾经面无表情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推下了楼,并且将其虐打至死。
这都无所谓,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对不起,家里变成这个样子。”
我躺在床上,看向走进来的连君尚,笑道,“无所谓,我很少回家不是么。”
“因为玄远将你的门锁了所以没什么变化,你不觉得他变了吗?”
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别的问题,“你还记得连小小阿姨吗?”
“……记得,什么样子的她我都记得。”
“我也记得,那一天我把自己的糖葫芦给你吃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糖葫芦的味道,现在也记得。”
“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我好像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什么都失去了。”我望着天花板上我们三个人的合影,淡淡道,“比之现在,我还是怀念过去。”
连君尚在我身旁坐了很久,在我们下楼之前,我问道,“你想为连阿姨报仇吗?”
“是。”
“代价呢?”
“……不要再问了,错生……哦,对了,那条红色的围巾,很美。”
安涟的美我已经难以描述,看到她我会单纯想起天使,真是很好笑的心情。她头顶戴着钻石金冠,挽着玄远从楼梯上款款而来,很多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为她鼓掌,可我却卑鄙地希望站在玄远身边的人,是我啊。
她面带微笑望着我们,脸色突然在一瞬间变得惨白,脚步也定在原处难以挪动。我向后看去,唐帆靠在墙边凶狠地盯着高贵美丽的女人。
“安涟,你不得善终。”
唐帆不算响亮的声音却在悄然的客厅中激起了风浪,他急切地向安涟走去,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听到他小声地说道,对不起,林错生。
“安涟,我要将你的阴谋全说出来!”
我的心脏在猛烈地鼓噪,我总是对未知的灾难有预感,这一次也难以意外。
“安涟,林错生被自己父亲玷污的假象是你的一手策划!是你的阴谋!”
我的脑中在轰鸣,顿时天旋地转,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道伤疤会毫无遮掩地被袒露在众人面前。我腿脚变得虚软,眼前一片刺红。
“是你,是你逼迫威胁我玷污了林错生,还嫁祸给了他的父亲!是你,这都是你的安排!安涟,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把他赶出去!把他赶出去!”
很快有人抓住了几近癫狂的唐帆,威医生走到我身后,将我架起,说道,“安涟,我们有证据,残留在错生身上的精液样本是唐帆本人的,而且有人可以证明在那天,你指示别人在医院购买了禁止外卖的安眠药剂。安涟,你为了制造错生和他父亲的矛盾,安排了这一出戏。”
“住口,住口,来人把他们拉出去!把他们拉出去——”
周围很快混乱了,我什么也看不清楚,耳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我几乎分辨不清。
“放开我,放开我,是我做的,是我强暴了林错生,是我唐帆干的,是我——”
“安涟,别以为所有的警察都不敢抓你,你还记得被你父亲害死的警官威永么,我会为我的父亲讨回公道,警察马上会来逮捕你!”
“哈哈,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