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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冲突了。这王八蛋,还腆着脸说这样的混蛋话!呸!放屁一般!”
夏锡赓正向董乃贤感慨地说着,后面一片尘土飞扬而来,刹那间,两匹军马停到车队后面。马上下来一男一女,径直朝这边走来。
3、凶兆1
在北平市西南约15公里处有一小河,名叫卢沟河(后称永定河)。河上有一石桥,应河得名叫卢沟桥。桥东南方向有一小城,旧时叫拱极城,后又更名宛平城,民国初年定为宛平县址所在地。距县城东北方向2公里有一村庄,叫火器营村,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和军事上有某种渊源,据说是晚清朝李鸿章在此设一步营,后士兵家眷和小贩陆续在兵营毗邻处定居,逐渐发展为村落,因此得名。
如今虽然已经是民国,朝代更迭轮换,大清虽然一去不复返了,可兵营依旧是兵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只是清兵换成了国军士兵。但村庄的名称依然沿用老辈留下的不变,仍然叫火器营村。村口朝东,路旁有两棵大树,东边一棵是杏树,西边一棵还是杏树,这两棵树是火器营村的标志,相传为清兵所种,繁衍到如今,已经是根繁叶茂,宛如兵营和村落的关系一般,彼此照应,形影不离。
最近,村民发现兵营里和往常有了截然的不同,士兵急剧增多。继而,经常有国军士兵进出村里,他们有的是采购物品、有的是来买办公物,或许也有干点别的事儿的。虽然这些士兵都穿同样的军服,但是在言谈中可以听出,他们大多是南方莽子,口音与当地语音调截然不同,大多话语中夹杂着南腔北调的口气。
由于时局的因素,那是一个国军泛滥的年代。据说,当时在火器营的士兵比例比有清一朝的兵多得多。这突然几天的变化,引起了村民的警觉。有村民疑惑,已经有不少的兵了,干嘛还调集那么多来,是不是有战事?有胆子大点的就会在交易物品时顺便打探消息,其结果会遭到大骂:“他妈的!问这做啥?不好好做你的营生,打探起兵家大事来了,要犯事的,知道不?老子自个都不晓得为啥从大老远跑这来,我要晓得就告诉你了,问题是我还在迷糊中呐,我问哪个?”尽管挨了数落,但是对于有丰富社会经验的村民来说,对方纯粹是在放屁,根本不把对方的话当话,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就是秀才遇到兵道理说不清楚,何况自己是村民,懒的和对方腔火,干脆就不和兵们计较鸡毛蒜皮的事情,哈哈一乐,权当没有听到半句。
是夜,是火器营村附近几十个村落的传统节日“掌灯节”,村里村外掌灯结采,家家户户房前屋后挂起灯笼,大门两侧贴上对联,火器营村村口还就着两棵杏树答起了菜棚。本来有灰土气息的村落,经过如此修理,气氛明显显的热闹起来。
年龄稍长的村民都知道,说是“掌灯节”,实际是燕京八景之一“卢沟晓月”的前身。此节日起于金章宗年间,后明正统九年重修了气势宏伟的卢沟桥后,经过了无数辈人的演绎,如今节日更加隆重,一直延续至今。
这天,家家户户的老少爷们如过年一样,早早地吃过晚饭,许多村民都聚集在一起,围拢在村口的两棵杏树下集合,他们并不是在开会,他们是在扎灯、聚会、聊天,一边观看着落日余辉,一边等待着迎接晓月的到来,慢慢地朝卢沟桥方向前进。
有这样的热闹场面,旁边兵营的士兵当然也都无法克制自己,踊跃参加,这也更加增添了节日的气氛。这些兵不象当地百姓,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美丽壮观的卢沟桥,一听到桥上有雕刻精美、神态活现的石狮子,属天下名桥古今一大奇观,都争争先恐后地去观看,于是也夹杂在人流中。
3、凶兆2
村民全然不理会这些兵,自己一边忙手中的活,一边走,一边你一语我一言地*着。
“泥壶,听说你家的新驴已巴开花花了?看出你最近红透脸蛋,有好运了。你个泥壶,驴又是开新花花,好你个赚便宜的!”
“新驴已巴开花花?这等妙事叫你碰上呢?俺们村旮旯这样的好事情几十年不遇一次的,泥壶!你要请酒咧哦。”旁边的急不过就插话茬。
“个日的,俺窝的那新驴真个不认生,沃尔日的!才过来一年多,就己个跑俞家疙瘩后院里去转悠,沃地妈啊,打它也不回己个的窝!你说气淫不?”叫泥壶的人答腔。“窝”是“屋”的发音,一般人多能听懂,可是 “淫”就不怎么容易懂了,其实是“人”的发音,本地方言把人字发成“yin”,加上这叫泥壶的是个傻儿,口角又不清楚,那些南方来的士兵不一定能听明白,对于火器营的村民理解起来当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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