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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必得分兵。汜水关那边尉迟远自然是非亲身出马不可的,别的谁去也不放心。此处继续围城反正只求无过,交给尉迟中料也无妨。只是裴禹的去处不好定夺,尉迟远思来想去也总觉有不妥之处。
此刻裴禹既这样讲;索性将这两处事细细说了,又道:“监军自己看来,跟在哪一处合适?”
裴禹思忖片刻道:“我与将军去汜水关,这里尉迟中将军独当一面,也不会出甚差池。”
尉迟远听了心中也觉轻松些,尉迟中的急躁脾气若跟裴禹处在这里也怕出乱子。只是裴禹随着去汜水关,不知道军中事可还是自己做主。可虽然有种种顾忌,事关紧要,尉迟远也得掂量轻重,于是笑道:“监军不畏阵前辛苦,如此甚好。”
洛城守军见得城西面西燕军在土山上,几日间搭起数丈高的木头架子。己方的主将也日日登城巡视,更比平日多备了一倍的箭矢,即便是最底层的士兵也知,这几日便要开战了。
洛城自那日下了一天的雨,天色便由阴转晴,天上直连块云彩也没了,尤其到了午间,日头晒得城墙砖石烫手,军兵头盔明亮晃眼。
这日过午,阳光白蒙蒙烤得人发晕,西城上有士兵耐不住迷瞪,两眼皮只拼命打架。正纠结间,边上人私里拽他一把,猛一睁眼正看着守将顾彦宾巡视过来,只惊得半分睡意也没了。
顾彦宾已看见有人犯困偷懒,严厉了声气道:“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吊儿郎当,是不想要脑袋了?”
打盹的士兵赶紧求道:“小的一时懈怠,再不敢了。”
顾彦宾道:“你当是我要杀你?你这样迷糊着,是早被敌军杀了来回。”又道,“你们莫道马虎,战场上死活就是眨眼的事。”
众军忙喏喏称是,各自警醒着不敢生怠。正说话间,听见城外土山上有马嘶人叫,往外一看,只见一队骑兵拥着几个将官模样的人,背后有人执着旗,上写着尉迟二字。
只见数个西燕军军兵跑在马前,齐声大喊道:“城上的听着,我家尉迟将军有话要讲,叫你们主将上城答话。”
顾彦宾听了,一面吩咐人赶紧去找赵慎,一面也叫士兵向外喊道:“管你是西燕军的里的哪个,我们主将是你要叫见便随便见了?”
却说土山上正是尉迟远尉迟中兄弟并裴禹。尉迟中听得城头喊话,不由恼道:“黄嘴小儿,他猖狂什么?”
裴禹抖抖马缰悠然道:“这话说的也有理,我们自报个家门,直接去到城下去罢了,也省得士兵们喊话,费这气力。”说罢双脚一磕马蹬,勒过马头径自提马下土山向城下去了。尉迟远刚要开口挡;尉迟中道:“阿兄迷糊了,你挡他也不住倒显得我们没胆气,索性一同去。”
尉迟远道:“赵慎那箭法,我们到了他城下去不就是活靶子?”
尉迟中道:“倒不成一个穷措大还不怕,却是我们怕了”
尉迟远“嗐”了一声道:“他是个文人,你也不知道这阵前刀枪无眼?”又叹一声,却也无法,只得纵马跟上裴禹,向洛城城下去。
城下人行得近了时,看见城上也多了位青年将军。盔明甲亮,面目英武,近旁簇拥着将官卫士,便猜出是谁。
只听尉迟远仰头道:“可是赵慎将军?”
赵慎见着有五六匹马到了城下,有两位中年将官容貌相仿,便猜出是尉迟兄弟,可还有位便装未着甲胄的,却不知是哪个。顾彦宾在旁道:“这便是尉迟远,方才说有话对将军讲。”
赵慎微一点头,向下头道:“正是在下,尉迟将军请了。”
只见尉迟远催马上前进了几步,道:“赵将军,如今洛城局势你心中有数。这两个月围困磋磨,想来城中人也应知道,如此死守断没出路。我劝你早早献城投降了,大家均是方便。”
赵慎笑道:“这倒奇了,我既未损兵,也不缺粮,尊驾的厉害丝毫不曾领教,凭恁的就要献城”
尉迟远道:“我好言劝你,真攻起城来,你道你能坚持多久?还是早些归降,也免得部下死伤。”
说罢给尉迟中丢个眼色,尉迟中高声道:“你看土山上架起高台,就是给你厉害的,明告诉你,我们攻城就在这几日,你且好好预备着吧!”
赵慎听他两人如此一唱一和,只隐隐的觉得些微异样,可一时又想不清。下头尉迟中见城上不答话,只怕是赵慎没听清他刚才说什么,又“动起刀兵,城中片甲不留”“你们好生侯着,不日就要攻城”“我们兄弟在此,叫你知道利害”的,一厢里说个不休。赵慎听他聒噪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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