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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走到那么远的地方,西疆已经没有她了。那年在京城大小宴会,她什么都强我一头,兵法谋略名人传记也读的比我多,连死都比我先死一步!”商从谨苦笑起来,“船上的叶姑娘不是她,但……就让我把叶姑娘当成她一次罢。”
☆、回京之路
客船的房间里能放的东西有限,叶央屋里不过一张靠船壁的床,一张桌子和两个圆凳,外加个小柜子,家具都钉死在地板上。聂侍卫拆下个圆凳放在她床头固定好,又用面粉熬了浆糊,把铜盆粘在上面,里面倒了些烈酒进去,周围搭了两条干净帕子。
本来还要在屋里熏些醋才更能帮助恢复,叶央琢磨一下还是没同意。
高粱酒的味道已经够浓重,再加点醋,知道的明白屋里有个伤寒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年吃饺子呢!
晚上熄灭蜡烛后,叶央觉得烦热难当,就躺着伸手将帕子投进铜盆里,沾些烈酒在脸上脖颈间擦一擦,再叠好搭在盆沿上。
她烧的迷迷糊糊,即使惦记着要退热的事,到半夜也懒了起来,擦过脸之后的帕子随手往旁边一放,就歪头睡了过去。
只不过半夜难受得醒来,在黑暗中摸到的帕子,总是投洗干净叠好的一条。
……
俗话讲,病去如抽丝。叶央不过在水中泡了一会儿没及时擦干头发,就足足吃了七八天的苦药,到现在才有些好转。已经不再时不时发热,精神也好了许多,每天闲在房间里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和商从谨下棋谈天。
下棋这种技术性很强的娱乐活动实在不适合叶央,十局里能赢一局就不错了。输的没脾气,她干脆和商从谨比起掰腕子——这个赢得次数倒很多。
“不玩了,不玩了。”商从谨轻笑着告饶,让聂侍卫摆上点心茶水,和叶央一人捧着一盏。
上好的清茶闻起来香气扑鼻,叶央端起来抿了一口,眉头微皱。
“船上器具简陋,茶也泡不出味道来,多担待。”商从谨没放过她细微的表情。
叶央急忙摇头,“不,这茶很好,入口甘甜回味悠长,我刚刚是被烫着了。”其实不是,茶很好,水却有股怪味儿,但看商从谨一无所知的样子,应该是她舌头出了问题。
“你便小心些。”商从谨把茶盏从她手里拿下来,让叶央晾凉再喝,品茗讲究的就是一个“品”字,要慢慢尝,可商从谨也不会用这个约束她,话头一转,又道,“你接着讲,在小山村里和师父学功夫,然后呢?”
聂侍卫同样对此类话题很感兴趣,插话道:“叶姑娘身手着实不凡。”
叶央来大祁两年,最常听的话就是师父坐在树上拎着一壶酒说她手软脚软没出息,还边喝就边用长竹竿捅她腰。冷不丁被两个人一夸,叶央相当开心,笑着回答:“然后就是每天起来练咯,师父好几日才来一次,每次教足三天的分量,让我自己慢慢琢磨。”
“冬日严寒夏日酷暑,你定是吃了不少苦。”商从谨感叹一句,拿了块点心慢慢啃着。他毕竟还是少年,脸颊略圆润一些,一副未长开的模样,叶央却瘦得形销骨立,最近才养得有了些人形。红衣师父不会做饭,叶央只好自己动手,或者向山村里的邻居换些吃的。
谁知叶央把脸板起来,一字一句道:“完全不累。”
师父说过,若是她多睡一个时辰,就少练一个时辰,仇人就会多活一天。报仇的念头时刻盘踞在叶央心里,成了支撑她不偷懒的唯一动力。
商从谨被叶央目光里的坚定所震撼,一瞬间坐在对面的人和记忆里的女孩子身影重合,只不过他当年认识的国公府大小姐,眼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存在。
又说了些趣事,商从谨还将京城的几件奇谈讲给她,听得叶央眼睛发直。
“哎哎,每年元宵节灯会都有比房子还大的花灯吗?那时候城东贵眷都会来看?乌斯和南疆来的异人,又有什么本事?”这种信息叶央很需要多听一点,毕竟定国公可是不那么容易见到的,她贸然找上去,恐怕连国公府的大门都进不了。直接上门说“小国公我是你亲妹妹啊”,还不被人立刻赶出去?
商从谨见她感兴趣,便多说了一些。在轻松惬意的养病环境中,水路终于走完了,要上岸,乘一段马车去京城。
按照约定,聂侍卫付清船夫银两后又把三艘船留下,端的是财大气粗不差钱。一干将士把行李搬下来,又去买马购车。
他们此行从西疆到中原,越往东走天气越暖和,日头升起,太阳有些毒辣,在码头旁的茶棚里歇息也觉得一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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