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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也太小心了,厂里的人谁不把边角料往家里拿啊,谁像你一样,还特地找我。这又不是多大的事,放心,有我在,他们一准不敢叽歪。”
主任的保证是颗定心丸,杨建国见事情办妥了,也没多待,就跟他告辞离开了。
主任爱人看到杨建国走了,从厨房里出来,拿起酒问老伴,“他爸,这酒不便宜,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主任,“你就是爱瞎操心,我什么时候收过烫手的礼。放心,我一准会在主任位上待到退休,最起码要把咱们儿子安排好了,再退。”
估计这杨建国要拿的边角料不在少数,才会找他通气,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下次跟他说一下,注意避下人,也就完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去厨房给你炒个鸡蛋配酒吃吧,这酒我先收起来,等下次家里来客人了再开。”说着,主任爱人又去了厨房。
主任无奈地冲着嘀咕,“这娘们居然信不过我,怕我偷喝。”
发夹材料解决了,还需要布头,这个更容易,黑子有个姐姐在纺织厂做女工,跟她一说拿钱买,就激动的把家里的半袋布头都卖给了杨建国。
这边杨建国热火朝天的做发夹,有时候做到很半夜才睡觉。没几天,杨晓卉就看到他两眼熬得通红,劝说他,“二哥,你也不要急,梅姐那边还不急着要货。你最近晚上熬夜,白天都没精神打哈欠,别忘了,你是在机械厂工作,一个不注意很容易出事故的……”
杨晓卉说过以后,杨建国收敛了很多,做到晚上十点就睡觉了。如果他不听劝,杨建兵都打算去找葛红花告状了,天天学习本来就很累了,现在连个安生觉都睡不了,谁能受的了。
他们一个房间,杨建国通宵做发夹,他蒙着被子也就感到光,根本就睡不着,直到实在熬不住模模糊糊中睡过去了,这样的睡眠质量都影响到他上课的专心度了。
后来,杨建国做的布头发夹打进了省城的百货商店,他的手头宽裕了,经常给杨晓卉买好吃的,还偷偷给葛红花钱和票,票是跟梅丽兑换的。
冬天来了,天一天冷似一天,白天变的短暂,夜晚变的慢长。杨晓卉出生在南方沿海地带,从小吹着海风长大,那里的温度最低都在零上,留学回来去了北京,冬天室外的温度零下十几度,可是室内温度高达二十几度,在家里穿着春秋的衣服正正好,加上天天开车上下班,穿的更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从来不会把自己裹的像狗熊。
如今她是彻底知道冷的滋味了,恨不得天天能裹成狗熊去上班,要是能披着被子去更好,她是完全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只要不挨冻就行了,就这么点卑微的愿望。
这每天早上起床成了老大难,先要葛红花砰砰敲两次门,接着杨建国再来敲一次,她才会起床。
杨晓卉把盖在身上的羽绒被收到空间,顿时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身子,换下睡衣,再一一穿上发热内衣裤,羊绒毛衣,棉袄,还有最外面的工服,围巾出门时再戴。
都穿完了她还是觉得有点冷,搓搓手把扔在床上的棉被折叠整齐,推门出去,杨一山他们都已经在吃早饭了。冬天的早饭还是老三样,窝头,咸菜配小米粥。
葛红花暼了眼小女儿,最近这孩子是越来越懒散了,谁家大姑娘的天天早上要妈叫着起床的,都是自发自动的早就起了,帮助家里洗洗刷刷。而她家的这个小女儿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坐着等吃等喝,难道她就活该天天伺候这一大家子啊!
心里憋的难受,她敲打一下,“晓卉,你最近这样可不行啊,姑娘家家的这么懒,以后可不好找人家,会被婆家人嫌弃娘家妈没教好……”
杨晓卉咬了一口窝头,愣住了,听着葛红花一阵批评,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还被说懒啊,明明她已经很勤劳了,家里的衣服都是她在洗,现在可是冬天啊,她恨不得天天躲被窝里面,还要晾衣服,收衣服,扫地等等,这都不算勤劳,那算什么,家里一半的家务都是她在做啊。
葛红花到底有什么好不满的,杨晓卉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杨一山瞅到小女儿脸上的委屈,心里也觉得葛红花说的在理,可说的有点过了,跟小女儿说什么嫁人啊,没看到孩子脸都羞红了,其实是气红了。
“好了,好了,建设他妈,没看到孩子在吃饭吗,有事情等吃完饭再说。晓卉啊,你妈也是为你好,才说你的,不许怨恨你妈,知道吗?”
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把事情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