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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强迫也不责怪,熟悉以后,偶尔地也会责骂他性情过于倔强,他记得这男人给他的评价,“小舞过于看重情义二字,往后必定受累于此。”
他那时候就站在门外,听到王爷是这么评判他;他那个时候也不算是一心一意地向着他,霎时泪就蓄满眼眶。他才知晓,原来重情义对于皇室的人来说是一种负累,完全不若平民爹爹教导他的那样,重情重义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突然地下定了决心,放下刘欣,那个高高在上到几乎让人窒息的天子,或者也因为他其实没爱过,与刘欣一起的时候仅仅是顺从,是依赖。他听到书房内那个副官不解的疑惑,“小舞重情,不该是好事情吗?这样才能忠于王爷啊。”
男人嗤地一声冷笑。他印象里王爷就不会冷笑,起码在对待他时,就是气他性子骄傲,也是淡淡地不动声色地点到为止,王爷就不爱表达自己的喜怒哀愁。大概,这才是一个皇族真正的风范。那时节,他仍没习武,想来也因为这样,王爷一直待他客气,心情好的时候也是纵容他的。后来习了武,王爷待他就严厉了些,时不时地派给他一些差事;到最后,他习得一身好武艺,王爷又渐渐待他客气起来。
那天他站在门外,一不注意就碰上了窗棂,咚的一声闷响。窗棂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制成,坚硬无比,一下子撞上去,痛得不行。他却是愣了一下,就见窗猛被推开,一张又惊又恼的脸孔探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捂住脑袋,退了几步。
却是那副官,王爷的影子忽明忽暗地匿在窗后那一片光影里,只听副官惊呼一声,“怎么是你?”
而后王爷沉声命道,“你先去吧。”
副官连忙答是,从他身边绕了过去,他那时节也想跟着那副官一块儿逃跑,心里这么想,脚下步子就迈开了,被王爷拽住,“还没让你走。”
他心虚,不敢说话,眼里仍是满满的泪。王爷却也没怪责什么,握住他捂住脑袋的手,淡声,“是跟谁学了站在窗外偷听人说话的毛病?”
他不答。心里想王爷必定是要大发雷霆,反正父母也不在了,刘欣也是弃他不顾,王爷如何罚都无所谓。王爷却没再逼他,只道,“往后不要这样了,”顿了下,又问道,“撞的这下不轻吧?疼不疼?”
他才意识到王爷已放开他手,伸手覆在他头上了,温暖的手掌在他头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说不出的感觉。男人道,“我也该给你找点事做。”
心里竟是眷恋面前这个男人。就在上一刻还真真切切听到这男人对自己嗤之以鼻的评断,下一刻却仍是贪恋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气度温暖。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自己本就是无依无靠的粟米,沧海一粟,除了依靠王爷这条大船他又能如何呢?
于是便点头,答好。
王爷怜爱地搂他进怀,道,“性子这么强,早晚是要吃亏的。”
他那一刻是真感觉到了王爷对他的爱怜的,像此刻一样。
这么杂七杂八想了许久,他一抬头,见王爷还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嘴边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仿佛还在等他回话,他心里清楚,有些话不答也是成的,反正这些年来王爷也是纵容了他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方式,对于他的想法,王爷干涉得一向是少,只要把交代下来的事做好,大多数时候王爷还是懒怠去计较他的任性倔强的。不过这些年惊涛骇浪中求存,他嘴上已是厉害了许多,笑道,“小舞的性子,这一生也改不了了。若不能再用,王爷让我走就是了。”
又是这种重复了百千遍的赌气话,刘聍却不恼,朗声道,“你要走我还拦着你不成?你想离开只管走,我可不想到最后听你怨我拴住了你!”对着他时,刘聍的耐性真是发挥到了极致。
他自然不会相信这句话,若是真走,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了他性命叫他彻底闭口,这男人才能安心。最重要的,他根本下不了这个决心,离了聍王府,他真的无处可去。便只笑笑,岔道,“下一步小舞要怎样做呢?”
“京城这个地方已不再是我久留之地,”王爷又恢复冷静的语调,“或者是该上书去边防的时候了。京城这边,你要照应。”
小舞张张口,没说出话。
王爷一下就识破了他心思,道,“怎么?舍不得我?”
他这几年里倒真没有跟王爷分离过,纵是前年去战场,王爷也是将他随军带着,这一次却要他留京,是有些不适应,他脱口问道,“那个董贤,你会带着走?”
“自然要带走,我走了,这个府上谁能看得住他?”
“王爷就这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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