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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北面的急奏报靠山王再次招兵买马,蠢蠢欲动。
他只要十年,十年与阿卿相依相守,居然都达不到。东有皇太后,西有朝臣,北有虎视眈眈的刘聍,他自己呢?他的爱情,何去何从?
那一天,他放下奏章,愣了很久很久,最后,那份奏章被他投进火盆,没有答复,没有朱批,没有片语之言。也是从那一天起,他再对着董贤的事面上总能保持淡淡的,哪怕心内如火焚一般,面上却可以保持淡淡的。
他却想不到,从那一天开始,阿卿对着他时,也可以变作淡淡的。
或者,他们始终是爱情的奴隶,迷在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宫闱禁恋里,谁也顾不了谁,谁也不亏欠谁。
第29章 27。花前月下
春去秋来,雁离雁归,距刘聍反叛脱离已有了四个年头。梅舞记得,第三年里刘聍就曾对大汉朝挑衅,据那边的探子回报,刘欣还很恼火。
可王爷却搁下了。
门外的风景真好,他倚门而立,见王爷默默地站在杨树下。杨树开花,并不美好,正是早春时分,微风一过,满院的杨花簌簌掉落。王爷着了一身白袍,白衣绿花相衬下,显得凉薄又凄苦。他心道,王爷这半生实是忧多乐少,自然对艳丽的花没有太大喜爱。
他的妹子是在第二年里寻到的,王爷没有过多干涉,似乎陆皓出离对王爷的打击很大,他给了妹子银钱,嘱她远远走开,便回了王爷身边。
他心里叹了一声,道,“爷,回屋里来吧。”
刘聍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梅舞只得站着,颇为尴尬,他这屋子建构颇为特殊,背阳,屋内长年阴恻恻的,出了这小小院落又是一间小屋,风一起,便形成道道穿堂凉风,他又说了一句,“这穿堂风最毒。”
良久听得刘聍冷冷地道,“我身体好着呢,你担什么心?”
梅舞心想,我明明是关心你,怎将我一片好意当成歹意?当下却不动声色,赔笑道,“王爷回来小舞陪你说说话不好么?干么要站在风口?”
刘聍才应了一声,道,“你身子不大好。”站了一会,进了屋。
梅舞便点了一盏烛火,屋里才亮堂起来,听刘聍道,“你来我身边坐下。”
梅舞依言坐过去,烛光摇曳中见了他发间似乎隐隐掺杂几缕银丝,霎时起了顽皮心思,笑道,“王爷能瞧出我有什么不同么?”
见刘聍愕然,茫然道,“什么不同?”
梅舞幽幽叹了一声,道,“王爷不注意小舞好久啦,小舞却时时注意着你的变化呢。”
刘聍只见烛光下一张狡黠又美好的脸孔静静地瞧着自己,眼里颇有委屈的神色,霎时间心驰神荡,听得小舞道,“就这样,不也是好。”
他心道,自己半生戎马,受的封赏无数,娇妻稚儿,还有这养在小院的梅舞,就这样也是好,心里叹了一声,缓缓伸了手覆在梅舞手上摩挲,一时无话。
手间似乎有什么异样,抬起梅舞手在烛火下查看,见伤了一片,起了疤痕,小舞肤白,这疤痕在手上更显怵目惊心。
刘聍心想,难怪问我有什么变化,原是他小孩子心性,撒娇撒痴。他默默一想,道,“你有二十五岁啦。”
梅舞微微一笑,接道,“我跟你七年了。”
“好,好啊,”刘聍在他手上拍拍,似是抚慰,低声道,“七年了,我瞧,也没太大变化,倒还是跟从前一样孩子气。”
“不是,是我老了。”
刘聍微微一怔,二十五岁,是不算老,可确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对于养着的杀手来讲,更是大了。细看他的眉眼,一点儿也显不出年纪,仍像十七八岁的模样,笑笑道,“胡说,你就是任性,我养着的人里,就是你最任性。”
小舞微微一笑,问道,“王爷不是去年就想要往汉朝反攻,怎么拖了这许久?”
这一下拉回了刘聍的思绪,默默无语。
“王爷是想等董贤不治,再举进军?”
刘聍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四年前于那集市摆摊算卦的人是王爷派出的,不过王爷,宫里毕竟名医遍布,当真治不了他,也有十年光景拖着,六年以后,这天下是什么光景又难说了。”
刘聍站起身,道,“哪里要十年之久,我的探子回了,五年便可拖垮他,再者我了解他的,心重难医。”
“五年?”梅舞暗暗心惊,便是说当初那个曾与他在王府共存经年的小家伙至多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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