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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自然相见。”
洛名自是明白他意思,但谈何容易?他心下踌躇道,刘欣向来吃软不吃硬,要是自己肯向他恳求也许有一线生机;只是陆皓那头却麻烦之极,靠山王要奸猾的多,不达目的恐怕很难干休,何况还有太后那一关。就是刘欣能放过自己,可是要开口恳求,真是难煞他也,他这半生,除了开口央求过陆皓留在自己身边,实在是骄傲之极,从没低过头。
他缓缓扔下剑。
梅舞哼了一声,对陆皓道,“跟我走吧。”
眼见二人远走,天地间似乎只剩了自己一人,洛名心中一团乱麻,勉力支撑自己回屋里坐下,见了屋内一花一木,俱是陆皓身影,霎时间再也忍耐不得,泪水涔涔而下,心下悔痛为何任由陆皓离去。单凭一个梅舞是奈何不了他兄弟的,只是硬拼下去恐有大批追兵,哪里抵挡得?引颈就戮又颇有不甘。。。。。。他浑浑噩噩想了许久,忽而瞥到一方木匣,想到这匣里装的良药是当初离宫时从刘欣住处顺来的,心下诧异道,为何宫里还没动手呢?恐怕要闯宫瞧一瞧。
心念一起,洛名站起身来,就着家中残酒尽数泼在地下桌上,只弄得屋里酒香四溢,顺手打翻烛火,纵身出去。不一会儿便火光冲天,只怕烧毁了这整片林子,他拔剑将四周矮木尽数削去,转身便走。
他寻了匹马,往皇宫赶去,近时,下马急行,他武功本好,这四年间又不曾懈怠,不多时便到了宫门前,提气一跃便进了宫,奔走一阵,避过禁卫,远远见东宫门首挂起白练,他心下诧异,想东宫是女眷住处,宫女死生宫中向来不甚在意,但若是妃嫔薨该当昭告天下。微一踌躇间已不停步地往西宫赶。
见了刘欣书房还掌着灯,绕开重重侍卫,躲在房外角落,偷眼瞧去,见刘欣又再练字,这四年里似乎见老,神色忧思。他忽而大惊,暗道,难道是董贤死了才难以昭告天下守丧?可西宫向来是女眷居住地方。。。。。。眼见刘欣忽而停了笔,他屏气凝神不敢稍稍怠慢。
刘欣似也犹豫了一下,快步上前推开窗,他本能地往后一缩,眼见宫内禁卫向此处走来,为首的侍卫奔将过来请刘欣示下,刘欣摇摇头叹了一声,忽听侍卫啊的叫出声来。
“你什么人?”那侍卫发现洛名,待要呼喝,引来大批禁卫是再也难以成事。
千钧一发之际洛名喝道,“皇上召见我难道要先向你禀告?”
这实是急智,生死存亡在刘欣一念间,他却没想到倘若刘欣有意饶他,便是千军万马来了也不怕。
那侍卫将信将疑,刘欣淡淡点下头,道,“你去吧。”
侍卫领着禁卫队往另一方向去了,刘欣才微微偏头瞧着他道,“你来了。”
洛名略一犹豫,闪身进入,抬头见当年被刘欣扣下的剑挂在殿里,微微一怔,伸手去拿。
“我可没说,这剑还你了呀。”
他讪讪地放下手,一时无话,见了案前的纸上写了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的武艺是刘欣请了师父教的,读书写字刘欣管的少,况且也用不到,只偶尔逢刘欣高兴会教他识一些字句,隐约记得这句话刘欣曾给他解过,说的是天地无所偏爱,任凭万物自由生长。心念一动,却又记起当年刘欣解这话时颇不以为然,一时踌躇不定。
刘欣缓缓开口道,“这么久不见,你可还好?怎么又回来这里?”
“我,我,都好,只是,只是挂念您。”他一抬头见了刘欣鬓角似乎见白,心下一酸,当年刘欣毕竟没有赶尽杀绝,何况今日见这口利剑也还替他留着,一时心神激荡,这话多半也出自真心。
刘欣喃喃重复了一句,“挂念我,呵,挂念我,我还道你一世也不会回这里。”
他心下诧异,又不敢多问,试探地道,“我进宫时见了东宫挑了白练,主子,这宫里有了白喜么?”
刘欣不以为杵,道,“去了个美人,是刘聍娘家的,”说着皱皱眉,道,“如今我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主子身子还好么?”
刘欣忽然怒道,“你好大胆!夜闯禁宫到底为了什么?”
洛名心想说是来看主子必定难以令他信服,只是要开口求恳也是颇难,见他眉眼间微含愠怒,心道,难道他当真没有派了探子监视么?霎时想到陆皓临走前的叮嘱,心一横,想到死则死矣,岂不是再无与陆皓相见之日,这样一想便开了口,“主子,我,我。。。。。。”
这一下不过是一时激情撑着自己,刚一开口又是尴尬,刘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