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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方便;再者,万一事情败露,王爷也有机会脱身。
首当其冲的,是不是董贤?
梅舞有点儿诧异,那个人,没有武功,心计也欠缺,又没在朝堂谋职。是了,谋了个闲职——大司马,平时不管事的,董贤这些日子没回宫,这个闲职也只是挂着,到时候推他出去真的能全身而退?只怕还要搭上一些朝官还有诸如自己这样的人。
竟然有点儿难过呢,也不知为自己还是为董贤。
“怎么?你不肯?”王爷看出了他的犹豫,话里有了微微讥讽的调子。
“我肯哪,”他回过神,笑了,“今天就跟王爷回去,有什么事,王爷尽管吩咐。”
“今晚我的人会进宫,西门的守将是买通的,黄门郎拟‘密旨’,我的亲兵在城外三十里处扎了营。。。”
刘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梅舞感到好生奇怪,紧张得手心里沁出一层汗,问道,“都定了?”
“三个月了,该定的都定了,当时要你出来是为了避人耳目,毕竟那个家奴从前是你手下。。。”刘聍也不紧不慢地说着不相干的话。
反而是小舞先耐不住,他瞥一眼小舞神色,淡淡道,“今夜你只要等着,倘使有变,带着董贤进宫找刘欣!”
“啊?”梅舞愣住。
刘聍静待他反应,听他又讷讷地道,“那陆皓做什么?”
“你不要管,”他停了一会,居然笑问,“你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不会后悔吧?”
梅舞脸色青红交接,愣了好一会儿轻声道,“您对我有恩,他当初放我出来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很好!”刘聍满意道,“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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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舞在王府的院落里静静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董贤说话。
董贤觉得奇怪,梅舞来时只说路过,来看看,毕竟有三个月没在王府见到这人,何况他似乎来了就不打算走的架势。
“你还有什么事吗?”董贤终于觉得困倦,委婉地下逐客令。
“没了。”梅舞淡淡应了一声,没有起身的意思。
王爷吩咐了,这一晚,在这里看好了这人,倘若成了,他便撤;倘若四更天时候陆皓没有回王府与他汇合,就是事情败露,他要立即把董贤带进宫,钳制刘欣。
这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万里江山与一个董贤,孰轻孰重明眼人都清楚,可凡事都有例外,刘欣便是一个例外?
他冷笑,刘欣难道一向是个情种?
三更钟已缓缓敲过,梅舞站起身看着窗外,觉察了他的不对劲,董贤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梅舞缓缓踱步不答,突然回头,上前一步扣住他脉门。
董贤没练过武,有点儿吃惊,挣了下问道,“你做什么?”
梅舞在他脖颈处一扣,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夜,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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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正殿外围被宫中的侍卫围住,黄门郎王莽从袖中摸出‘密旨’,刘聍盯着刘欣,缓缓道,“皇弟,盖了印退位让贤,我保你周全。”
刘欣端坐上方,笑了笑,“这位子天下人都想尝试,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稳。”
“就像皇弟这样。”刘聍也是一笑。
陆皓警觉地察觉了不对,低声提醒道,“三更过了。”
刘聍缓缓点头,厉声道,“不是皇弟要将我赶尽杀绝,我还不致这么快便动手!盖印吧!不要妄想拖延,你的军队早已调去边疆,城外三十里都是我的亲兵,反抗的话,黄公公。。。”
僵持很久,刘聍终于耐不住了,按着原定计划,该是他一叫就有公公端上鸩酒过来,这一下,却静的诡异。
他脸上泛出不正常的光彩。
“王爷,”陆皓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提醒道,“稍安勿躁!”
“什么稍安勿躁!本王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你让开!本王自己来!”
鸩酒静静地摆在殿内一隅,刘聍推开陆皓,快步上前。
“王爷且慢!”王莽上前一步拦住他。
“滚开!”刘聍怒道。
王莽笑一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