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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他左手集力,注气于右手,指尖触碰的两片芙蓉花瓣全然失去娇柔之态,片片坚硬如铁,强闯这由指而出的贯虹剑气。
弦逸只死死盯住白轩的指尖,双掌突然分离,气流从十指交错而出,与此同时,弦逸一改方才静默之态,脚风忽劲,还来不及众人眨眼,已飞般与白轩擦身。
一片芙蓉花瓣被气流击中,瞬间撕裂,一半花瓣反向急急而飞,白轩见势只能旋身而避。
花瓣堪堪擦过白轩鬓间,割下一缕黑玉发丝。
“哈!”弦逸叉腰站在白轩身后,又恢复那般模样,酷酷地撩了一下头发,“承让了!”
白轩背对着弦逸,默默收回手。他闭上眼睛低下头,但旁人还未看清他的表情他就已经抬头,低声笑说:“伏魔指果然名不虚传。”他停顿了许久,突然又重重吐出两字,“可是——”
“可是”两字出口,白轩已转身,身影无形而动,快得让人无法识别,他雪白的衣袂沾上的花瓣也随之飞扬。
白轩急速略过四个侍女,连番向两个花篮探手,双手夹满蓝盈盈的花瓣,用掌力尽数飞出。
弦逸本还在洋洋得意中,没料到白轩变脸那么快,面对这向自己扑来的美丽却致命的花雨,一惊之下什么招数都忘了,连退几步才想起自己身上好像还有那个叫武功的东西,提气挥臂一震,倒是阻止一些花瓣,但更多的花瓣却冲向弦逸。弦逸虽极力躲避,脸颊和身上的衣服仍是被花瓣划破。
白轩手中再取蓝花,他笑盈盈地补充完刚才的话:“可是你没练到家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九·八方来袭(4)
白轩曾听说伏魔指只有三招,却是招招可憾天地,一招更甚一招。而眼前这个少年的伏魔指虽然威力巨大,却是漏洞百出,指气虽劲却不稳,虽集却不准。两片芙蓉花相隔不过毫厘,高手理应做到一箭双雕,这也不是难事,而弦逸却只击中一片花瓣,并且花瓣不是四分五裂,却是一分为二。白轩与弦逸初次过招,也不知弦逸是否欺瞒,但弦逸的神情不假,应是全力以赴。倒是方才自己被他装神弄鬼一糊弄,乱了手脚。
如此一来,白轩心里有底,再战弦逸,越发冷静自信。
弦逸被这漫天而来的蓝花弄得措手不及,纵然指气连环发出,却是匆忙应急,指气空空如也,击中的花瓣仍是不断袭来。纵然杀气潜伏而动,但蓝花这么美,是那样美。
他的神智,也开始莫名涣散。
脑中忽然浮现儿时在栖凰谷的事。
已经很久不曾想起,初次见到他,自己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那天,正好是他十岁的生日,在外行医的宋伯特意回谷,惹得宋清陵那小子直喊偏心。其实,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好庆祝的。
他原来以为宋伯是他的父亲,但是宋清陵和阿缇叫宋伯“爹爹”,而他,从来只能叫他“宋伯”。于是他慢慢懂得,宋伯不是他的爹爹。小小的他又有了疑问,自己不是宋伯的儿子,可为什么又在宋伯家里?
答案思前想后,只有一个,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被抛弃,说明自己的出生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而言,纯粹是个累赘。那么,生辰对他来说,有何喜庆?
吃长寿面的时候,宋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他,突然对他说,让他吃完面后去桃花坞,自己有事找他。阿缇和宋清陵嚷嚷也要去,宋伯一瞪眼说:“小孩子凑什么热闹!”但宋伯似乎忘了,他也是小孩子。果然。宋清陵一指弦逸道:“他比我大几岁啊?”宋伯噎了好久,才对宋清陵说道:“你下午跟我一起整理医书。这两日我不在,你功课丝毫没有长进,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说完宋伯便拖着还在哇哇不满的宋清陵走了。阿缇看着他,终于问出他也很想问的问题:“阿爹好奇怪,他说一下午都整书,哪还有时间和你谈话?”
现在想来,有时候,宋伯比小孩子还天真。
他对宋伯的叮嘱向来左耳进、右耳出。吃完面,他就拍拍手拉着阿缇出去玩。他俩偷偷往宋伯的草屋里看,看到宋清陵在宋伯身前受训的愁眉苦脸的模样,乐不可支却不能笑出声来。阿缇为他生日还特意缝了一个小荷包,为了谢她,他又爬到一棵杏树上,把树上的所有的杏子全打下来,两人坐在树下,津津有味地吃着杏子……直到夕阳西斜,他才想起要去桃花坞。
阿缇向来听宋伯的话,就回去了。而他,松松裤腰带,颠着装满杏子的肚子悠哉悠哉地走向桃花坞。
那天的桃花坞,应是桃花绚烂。而等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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