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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
毫无掩饰的疼爱,到底是惹怒了父亲,一个平常不过的晌午餐桌上,仅仅是因为我给罂盛了烫,仅仅是因为罂没有叫我少主,父亲拍案而起,震惊了大家,父亲极少动怒,虽然有些害怕,却到底没有把这当成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
所以,当下午不得不去搏击场练习的我听到消息赶回古堡时,我的罂俨然已经被教训到昏死过去,浑身的血迹,满满的落错鞭痕,蜷缩在床上的罂是那样的弱小,那样的让人心疼,就像是一只小猫,湿漉漉的,颤抖着的,好想抱抱他,却找不到丝毫下手的地方,我怕弄醒他,更怕会弄疼他。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守着昏睡的他,忍着那种连呼吸都困难的痛楚,肆虐着自己无穷无尽的泪水,我不理解,罂不是下人,不是奴仆,他是万俟家族的人,是修罗场未来的使者,万俟家族和端木家族向来都是相辅相成的,父亲怎么能够对自己世交的孩子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为什么?
静静的看着睡梦中都会因为疼痛而皱着眉头的罂,我似乎隐隐约约的开始明白那个道理,如果想保护一个人,就要让自己变强,不要依托于任何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守住想要守住的一切。那个夜,记载着我最后一次的眼泪,狠狠的在心底发誓,我要变强,强到足够保护我的罂。
那年,我十三岁,罂只有九岁。
【重生*挚爱*异浮屠】
曾经的我,已不是个孩子……
从那天而后,父亲竟破天荒的决定要亲自指导罂,端木家的绝技是不外传的,好多人都羡慕万俟罂的好运气,却只有我知道,父亲教授技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苦,怎样的累,怎样的折磨……然后,像是必然的,罂开始每每就会一身满满的伤痕,纵使晚上想要抱着他入睡都不能,一身的伤,我又怎么忍心去碰触?
慢慢的,罂受伤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在梦里都会疼到抽搐着醒来,眼看着这样的罂,我知道我再隐忍着,我再飞速的蜕变着,我甚至在等待着,疯狂与嗜血向来就是端木家族的本性,我恐惧的感觉着体内的另一个我叫嚣着复苏,骨子里的东西像是正被激发着,什么温柔,什么风度,什么平和,什么笑容,什么属于我的外在的一切似乎根本都不曾存在,抑或是掩饰的假象,伪善的面具。
我其实知道,我与罂这样的出身的人,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单纯的童年,如此说来,这样有限的日子里有罂能陪在我身边,老天对我,实然是照顾的呢,罂是那样的懂事,那样的乖巧着,就算被罚得遍体鳞伤,却也从来么有没有一句抱怨的话,每每这样的时候,我便心痛到无以复加,我不想让罂是这样的辛苦,可是,我不过是修罗场的少主,少主俨然不过只是个像傀儡一样的称谓,我能怎么办?
可是,我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了,我不知道父亲到底是怎样威胁着才能让罂看着我的瞳孔里只剩下满满的距离,遥远深沉,再也没有儿时的肆意与欢乐,甚至就连晚上抱在怀里都能感受到万俟罂刻意拉开的距离,我受不了这样冷漠的罂,是怎样的打压能让你完全失去纯真的天性,是怎样的折磨才能让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只剩下惶恐?虽然,我知道,作为辅佐端木家主的万俟家的传人,你必须要学着狠绝,可是,为什么,对我,你也要这样呢?口口声声的少主,不着痕迹的刻意闪躲,对于我的所有关心统统的拒之门外……
我难过,却也明白,每次发脾气的强硬的要罂接受自己的关怀,转天总是会在罂的身上发现更多更凌厉的鞭痕,可是,罂,你为什么认可忍受着,也丝毫不对我解释任何?哪怕是抱怨,哪怕是牢骚,哪怕是怒斥,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所以,我恨,我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恨他对罂这样苛责的管制。
第一次举枪杀人,却是弑父,我知道,这样的大逆不道,必遭天谴,可是,看着父亲日复一日对罂越发暴虐的变本加厉的责打,我无法再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顾及许多,一脸冷然的看着父亲缓缓的倒在面前,胸口绽放的血花鲜艳的旖旎,唇角那抹错觉般像是解脱的微笑,却是我的梦魇,在往后的无数日子里久久缠绕着我,久久的不明所以……痛苦,但是我不后悔,为了罂,我不懂什么是后悔。
只是,我没想到,这样的一幕竟完完全全的被罂看在了眼里,知道罂实在强自压抑他眼中的震惊,可是,惨白的脸色,却无疑泄露他所有的内心恐惧,好想抱着他,却发现握枪而立的我已然迈动不了丝毫的足迹,而后,听见罂小小的声音哽咽着扬起,“汐,你不是这样残忍的人……”罂安静的笑着摇着头,却俨然是泪眼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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