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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最近都不在状态呢？太累了？”

穆灿收回了眼神，套上长裤，说：“教练，我没事。”说完便准备走，“我先走了，教练再见。”

“哎，穆灿，加油啊！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知道吗？”杨奇峰在他身后叫。

“好。”穆灿头也不回地朝后挥了挥手，把外套搭在肩头，径直往宿舍楼走去。

三天后的决赛，穆灿独自一人在角球边做着热身运动。不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刷得雪白的球鞋。

“小灿，紧张吗？”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内。

他抬头，逆光中，陆轩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陆轩笑了，默默地在他旁边跟他一起做着热身运动。

有多久了？穆灿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有多久两个人没有如此近地一起做一件事情了？

他很想跟陆轩说些什么，就像从前那样自然的交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好像每一句话都是不合时宜的。他本就是个冷场高手，在陆轩不主动说话的时候，他们之间自然只剩下沉默。

“如果累的话，就站在原地，我会传球给你。”走之前，陆轩这么对他说，这也是今天陆轩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在他的身边絮絮叨叨说话，也不像从前那样亲密地叫他“小呆瓜”，他跟他一起，话也变得那么少。

穆灿踩着球望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难受得想哭。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真的是他要的吗？

“各位观众朋友们，下午好！即将进行的是全市高中生足球锦标赛决赛，市一中对曙光实验中学。下面为大家介绍双方首发出场的球员……”

开球前陆轩看了穆灿一眼，他的背影似乎变得单薄了一些，难道是没有好好吃饭吗？他跟穆灿的交流已经变得越来越少，少了他的一头热，他发现穆灿对他竟然是无话可说的。

穆灿站在开球点上，目光越过了所有人，一直到曙光的球门。蒋林磊做出了标准的防守姿势，双方都已经蓄势待发。

他知道陆轩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他相信他跟他一样，面对对手心中只有同一个念头：赢！

场下的林玲手握着一个撕了标签的矿泉水瓶，和以往每一次比赛一样，她的心情都有些兴奋和紧张。

今年她已经高三了，这场比赛几乎就等于她作为经理人参与的最后一场比赛。穆灿在上一场比赛中的状态非常不好，她很担心他。事实上，她总觉得沉默的穆灿心里似乎有许多秘密，高一刚遇见他时，他虽然也一样沉默，但眼神却是澄澈而单纯的，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却深如大海，令人捉摸不透。

“加油啊，穆灿！”林玲在心里默默地为穆灿祈祷。

☆、第四十三章　继续梦游？

在另一边曙光队的场地上，钟景烨目光死死地盯着穆灿，今天他的任务仍然是贴身盯防他。去年那场完败令他颜面大失，一直耿耿于怀，今天是最好也是最后的复仇机会，他一定要打败他！

“来吧，穆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钟景烨在心里狠狠地说着。

容纳了近三万个人的体育场此时鸦雀无声，连场边解说员透过话筒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嘟──”主裁判吹响了开球的哨音。

穆灿把球磕过了中线，一个转身，球传到了洪云的脚下。

刚才还十分安静的球场瞬间被引爆了，打鼓、口哨、喇叭、加油棒的敲击声纷纷响了起来，声音直贯云霄，回荡在蓝天白云之下。

看台上的楚羽喝了口水，跷起脚，轻轻道：“比赛开始了！”

“洪云把球传给了陆轩，陆轩带球跑了几步，在曙光后卫金鑫出脚之前传给了吴向东。曙光前锋陈海杰犹如上了发条一般兴奋地朝吴向东扑去！”

吴向东将球又回敲给了陆轩，陆轩一个斜传，直接找到了穆灿。

穆灿没有接到球！憋足了气的钟景烨抢在他之前把球用胸部拦了下来，然后他飞快地传给了左翼的朱宏杰。

赢了穆灿一次的钟景烨挑衅地看了穆灿一眼，穆灿板着脸不理他。

林玲狠狠地捏了一下矿泉水平，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

解说员充满激情的声音很快地传了出来：“市一中被断下球，现在曙光反攻！啊，上一场比赛中，一中前锋九号穆灿不在状态，看来今天这场比赛他也还没适应过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