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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漾又好笑又惊奇,没想到她个子娇娇小小,真的这么能吃,转眼间两三盘大菜已经被扫空了。
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乐不可支起来。
“你不吃吗?”她夹起一只肥虾,塞进小嘴里,咿咿唔唔地边嚼边问道。
只见他在喝茶,随手夹了几筷子的海蜇和黄瓜丝吃了,除此之外,一半的菜几乎都是给她吃光的。
他含笑,心满意足地瞅著她,“你吃,我晚上吃得很饱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吞下虾肉,舔舔粉嫩的唇瓣道:“其实我晚上也吃得很饱,可是表演完总是好容易又饿了……我实在很不争气。”
“怎么会?能吃就是福。”他笑吟吟地说。
她像是遇到了平生知己般地巴望著他,“真的吗?你不觉得我吃太多了吗?”
她小嘴边沾著糖醋汁,小脸稀奇诧异的模样著实可爱,浙漾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拭去她唇畔的酱汁。
衫儿微微一呆。
他仿佛再自然不过地舔舔指尖沾到的酱汁。
嗯,好甜!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衫儿的脸蛋早红成了苹果。
浙漾大大一震,急忙收回手。
老天,他在做什么?
“咳,你刚刚……嘴边沾到了酱。”他结结巴巴的说,越描越黑,“我只是……想帮你擦掉……”
衫儿的头越垂越低,筷子几乎握不住,“噢。”
气氛有些凝窒,最后还是衫儿鼓起勇气,又夹了一片鲍鱼塞进嘴巴,这才打破了微微尴尬的局面。
浙漾也恢复了神色自若,微笑道:“菜好吃吗?”
“好吃。”她忙不迭的点点头,“真的很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常常来吃。”他冲口而出,随即诧异地呆了呆。
衫儿微惑地抬起头,“公子,我们一点都不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掩饰地一笑,“我说过,我有要事相求,”
“什么事?”她拍拍胸脯,慷慨地道:“除了借钱以外,其他我都可以帮得上忙。”
他噗地笑了出来。
“我的意思……不是怕你跟我借钱,而是我身上没什么钱,只有三个铜板,所以借钱的事找我是找错人了。”衫儿讪讪地道。
“我看起来像是要跟你借钱吗?”他笑到没力,揉著额头叹了口气。
真是的,他还以为自己长得还算挺称头的呢。
“当然不像。”她怯怯地道:“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你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究竟要我帮你什么?”
他看起来很尊贵又很厉害的样子,像是那种很有办法的人,为什么会需要她这个小小花旦帮忙?
“你唱起歌来如何?”他没有正面回覆她的问题。
“啊?”她眨眨眼,“还可以啦,为什么问?”
“会唱中原的戏吗?”他不希望一路上还得亲自教导什么是“流水腔”、“皮黄”、“板腔式”、“金龟二黄流板”……
她咬著筷子,小嘴蓦地笑了起来,“公子,怎么不会呢?我们是戏班子,除了耍杂耍以外,也唱戏呀,否则怎么活下去呢?”
他松了口气,“太好了。”
“只是中原好多戏班子,我们爱家班并不算出色,所以平常我们还是以表演大漠歌舞和杂耍为主。”她有些纳闷地看著他,“公子,你这么问,是要做什么?”
“我想请你们爱家班唱一出戏。”他眸光清亮,笑意微漾,“一千两,就唱一出戏。”
衫儿嘴里的筷子掉了出来,噼哩啪啦地滚落桌面。
“什么?”
“太少吗?”他抚著下巴沉吟,“一般的价码都是怎么算的?你可以跟我说说。”
“不……太……这……”她惊讶得话都讲不出来,结巴半天才勉强挤出了一句:“你在开玩笑吗?”
他微挑剑眉,“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可是……”她觉得头晕了晕,“一……千两银子?!”
这一定是在作梦,她先梦见自己溜出来吃消夜,又梦见有个俊公子请她吃大餐,再来这个俊公子还要以一千两银子请他们戏班子唱一出戏……
她肯定、肯定是在作梦。
浙漾忍不住微倾身向前,强忍著鬓角隐隐的抽疼,戳了戳她一动也不动的身体。
“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