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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芳驾是不是真有病?”
莫婆婆脸色一变:“你……”
“莫婆婆!”那娇柔、甜美、虚弱话声叫了一声。
莫婆婆立即微欠身,住口不言。
“我是真有病,恐怕你也已经听出来了。”
“那我说看病,就不完全是想上小楼来看看的藉口。”
“你很会说话。”
“实话并不难说。”
“你真会看病。”
“会不会一试便知。”
“你的好意我心领,不看也罢!”
“怎么说?”
“我直说你别介意,我这病你治不了。”
“就因为不少名医都没能看好芳驾的病!”
“不错。”
“那芳驾应该不在乎多这一次。”
“你的说法倒是跟他们不同。”
“他们怎么说?”
“他们都夸下海口,几乎包医。”
“我不是名医,我不敢,只敢说愿尽心尽力。”
“你为什么要给我治病?”
“每一个会医术的人,都不会见病不医,他若是见病不医,就不配学医。”
“你是个医者么?”
“会医术的人不一定每一个都是医者。”
沉默一下之后:“好吧!你我都试试,请进来吧!”
莫婆婆老脸上有些意外之色,但她没说话。
燕翎带着祖冲行向卧房,莫婆婆跟白发老人于伯依然紧跟在后,越近卧房,暗香越浓,进了卧房,白衣少女小嫦将垂帘挂在门边,也跟了进去。
卧房本不大,一下子进来这么些人,显得有点挤。
只听那娇柔、甜美、虚弱话声又从纱帐里传出:“小娥,看座。”
床前白衣少女恭应,忙把梳妆台前凳子搬来床前。
看来两个白衣少女都是侍婢,一个叫小嫦,一个叫小娥,嫦娥充当侍婢,主人可知。
“请坐。”
燕翎谢一声坐在床前。
“要把脉吧?”
“当然。”
纱帐里伸出一段皓腕,欺雪赛霜,柔若无骨,或许是因为病了些时日,显得有点瘦弱,但瘦不露骨。
燕翎没犹豫,也没说话,伸两指搭上了皓腕把脉,很快的,他收了回手,道:“芳驾这不能算病。”
“怎么说?”帐中人儿道。
莫婆婆、于伯、小嫦、小娥都一怔!
“我说芳驾这不能算病。”
“这也跟他们的说法不一样。”
“他们怎么说?”
“他们都说是病。”
“是么?”
“你说不能算是病,那是什么?”
“芳驾不是本地人?”
“你问这……”
“这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
“不错。”
“原来是水土不服。”
莫婆婆上前凝目:“真是水土不服!”
“错不了。”
“那么多名医,治不了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不难医。”
“那……”
“你家姑娘的水土不服不好医。”
“这话怎么说?”莫婆婆一脸诧异色。
“它引发了你家姑娘别人不会有的另一种病。”
莫婆婆脱口叫:“你这话……”
“莫婆婆!”帐中人儿叫了一声。
“莫婆婆一脸恍悟色,随即瞿然,住口不言,但一双老眼睁得老大望着燕翎。
帐中人儿又道:“看来你才是位名医。”
“我当不起。”
“没想到此时此地我会遇见你这么一位。”
燕翎没说话。
“我这不是病的病,好医么?”
“不好医!”
“你是说你也治不了!”
“我没有这么说。”
“你是说你治得了?”
“我还是只能说,愿尽心尽力。”
“那就麻烦你……”
燕翎伸手又搭上腕脉,这回不是搭两指,而是握住了帐中人儿的皓腕:“芳驾知道该怎么做。”
随即他闭上双目。
没听帐中人儿说话,只见那段皓腕泛起了轻微颤抖,带得纱帐、玉钩都为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