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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蒲志华跟家人说了一个重要喜讯。
“大伯,我准备今年年底结婚,你看行不行。”蒲志华见家人都在,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结……结……结婚?跟谁呀?”芦仙萍抢着问道。
“一同事,交往了大半年,感觉人蛮好的,是广东本地的,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弟弟。”
“你也先带回家让我们见见,人都没见上一面,一下子就要结婚,这也太快了吧。”芦仙萍心里什么滋味都有,这不结婚吧催着他,他这要结婚吧,又担心这担心那的。
“这下子不结婚不行了,她已经怀孕了。”蒲志华不好意思地道。
“你还真行。”芦仙萍无语。
“只要你自己感觉合适就行,结就结吧,我们在家里老早准备,你们年底也早点回家。”蒲爱东倒是没什么意见。
“华啊,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呀?”蒲来福乐颠颠地问。
“姓蔺,《将相和》的戏里面不是有那蔺相如么,就是那个蔺,名字叫思思,思念的思。”蒲志华一字一字拆开道。
“蔺思思,好。你们都记住了,到时她来了咱家,千万别喊错了啊。”蒲来福还是不放心,又特别交待他妈范保珍,“你记住思思两个字就行了,别再小节小蔚的乱叫。”
“我还没老年痴呆呢,要你来提醒,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范保珍笑道,“除了最开始的那个小节,剩下的都感觉和阿华不太般配,我那都是故意的。”
“你倒越活越成精了,耍着小辈寻开心。”蒲来福嘟喃道。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以为你自己青春年少啊,不也是老骨头一把么,我们活成精,你不也快成精了。”蒲山笑骂道。
“不知道小蔺那的风俗怎样,要不要先在女方家办酒啊?”蒲爱东问道。
“本来是想先在她娘家办的,但我跟她父母说了,家里老人多,来广东一趟不方便。她父母考虑之后说,既然我们家的长辈不方便远行,干脆就省了,年底跟我们一起过来,就在我们这办次酒宴就行。”
“亲家那边倒是挺好说话的,有这样的长辈,孩子也就差不到哪去,这下放心了。”芦仙萍一听十分高兴。
“彩礼要多少?我们要尽量按她那边的风俗给,”蒲爱东拐杖点了点地面,说道,“你只管去问女方,为你结婚的钱家里早备在那了。”
“这我也问了,她爸说他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彩礼就免了,说是逢年过节,能去看看他们就行。”
“啊,还有这样的事?哎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找到了个好人家,好人家。”芦仙萍吃惊不已。
“难得遇上这样的好人家,你小子倒是傻有傻福,不花什么钱就能找个好老婆。”蒲来福胡子都笑得打颤。蒲志华心道,谁说我没花钱,不说每次去她家给她爸妈买的穿的、吃的、用的、补的,就是花在那小舅子身上的钱就不知道去了多少。
“我们也不能看到女方好说话就装糊涂,该给的还是要给,既然说了不要彩礼,那她们过来时,我们送登门礼就送富实点,厚待了女方家传出去也是给我们家长脸。”蒲爱东说道。
“大孙子这话说得没错,人家是穷里子也要富面子,更何况我们家里子还不算穷,该撑的还要撑。阿华啊,你到时看看,他们缺些什么,我们再来置办。”蒲山对大孙子的建议很是赞成。
“按我们这里现行的风俗,结婚是个什么行情啊?”蒲志华笑问。
“哎哟,越来越不得了,好像这天底下没有穷人似的,动不动张口就是几万几万的。”芦仙萍一说起这个,一肚子的不平。
“哇,几万几万?”蒲志华惊问。
“可不就是,”蒲志蓉接过话茬道,“蒲玲出嫁,道善叔公还算是开明的,只受了一万的彩礼。今年年初,述刚叔的大儿子蒲健结婚,女方收的彩礼是三万,还给了小舅子一辆摩托车。蒲鹏今年说了个女朋友,女方家已放出话来了,彩礼没有四万,别谈。”
“啧啧啧,水涨船高啊,穷人家岂不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蒲志华没想到现在乡下这么会攀比。
“唉,谁说不是,所以说你那丈母娘家开明,”芦仙萍欣慰地说,“你看看我们这里的行情,哪是嫁女儿呀,分别就是卖女儿,把女婿家榨穷了到时还不是苦了自家闺女。”
第二天,蒲志华早早去了清溪街,陪葛国强和蒙伟民在街上吃了早饭才一起返回蒲家岙。
蒲爱东早准备好了茶具,泡了几泡茶,葛国强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