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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剑平双眉一挑,说道:“本人已尽将所知奉告,各位如果存心寻事,那无妨凭真实功失来判断是非曲直!”
法本禅师又是一声佛号,朝陆剑平含笑说道:“请施主暂息无名,实因最近半月以来,有人以回龙掌法无辜惨杀我五派门下弟子,而此种掌法实为贵帮不传之秘,难免对施主心生疑窦。”
“老衲蒙我佛慈悲,奉派带同各派高手,沿途寻踪,即欲问明究竟,今见施主英姿奋发,坦率谦冲,且以时间推算似无虚饰之词,无如在未得凶嫌之前,又……”法本禅师乃有德高信,话说到此,忽然顿住,含笑微望陆剑平。
陆剑平聪明绝顶,哪还听不出话外之意,急接口说道:“对于嫁祸行凶之人,陆某不才,请以半月之期为限,定要将其擒获,亲身解上少林,听凭诸派处置,以洗清誉。老禅师尊意如何?”
法本禅师哈哈一笑说道:“陆施主既肯舍身为人,足见肝胆照人,老衲甚为敬佩,敬以半月之期,在嵩山恭候台驾。”
说罢朝其余四派高手一躬说道:“各位如另有高见,不妨在此当面说明,恕老纳先行一步!”
话声未落,宽大的袍袖一挥,率同少林一般僧众,先行退去。
顷刻间消失于夜影之中。
白石道人原想挑起众怒,乘机湔雪旧耻,此时见法本禅师先行退去,忙赶冲前一步,刚待出口拦阻,但已迟了一步。
他在无可奈何之下,仍然希望藉在场四派高手之力,困住陆剑平等三人,以雪当年之恨,乃故意扬声说道:“我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千里追踪才将元凶寻获,但他自知无法脱身,却以花言巧饰行踪,推卸罪行于不知名之人,可惜法本禅师轻信诺言,先行离去。”
“但此子阴狡异常,残忍成性,此时若不趁势除去,来日正有无穷的后祸!为武林伸张正义,此时再难姑息,各位以为如何?”
崆峒派初创未愈,伤痛犹存,亟欲趁时报复,故首先附和,群情意见嚣张激愤。
峨嵋派以法了禅师之恨,尚未报复,而新衅又启,亦莫不一雪为快。
华山派本怀观望之心,但以在场大多数高手均众口一辞,便从旁默立。
白石道人见激计已成,乃故意厉声朝陆剑平说道:“陆施主既知贵帮不传之秘的回龙掌法被人偷袭嫁祸,当然深悉行凶之人,可否以姓名相告?”
陆剑平冷冷的说道:“以回龙掌残杀各派高手,陆某今天尚是初次听闻,自然不知其姓氏,陆某不才,但自信尚可将其擒获归案。”
白石道人一阵狂笑说道:“回龙掌为贵帮不传之秘,这是铁的事实,委过嫁祸之人,又不能报出姓氏名号,今日施主纵是舌灿莲花,也不能平释众议!”
陆剑平生性倔傲,自接掌风雷帮以来,哪曾受人如此当面质询,今日以真相未明,故一再容忍,此时眼看婉说不成,不由怒火高烧,双眉一挑,厉声说道:“各位如再咄咄迫人,陆某也不是怕事之辈,尽请划出道儿,在下一应接着就是!”
崆峒派主持人崆峒怪客成逸云师弟开碑掌郑锋,为人比较急躁,他急于复仇,首先喝道:“这才是快人快语,不愧为一帮之主,好,那么我们一起上!”
话声一敛,正要率众一拥而上,突破峨嵋派主持人百了禅师一摆手中拂尘,上前拦住,含笑说道:“请施主暂息雷霆,这头一阵请赏脸老衲,为报雪敝师弟法了禅师归云庄惨死之恨!老衲感激不尽!”
开碑掌郑锋哈哈一笑说道:“老禅师不必过谦,大家既是同仇敌忾,理应无分彼此,贵派既肯首先出手,我等愿为后援,老禅师尽管请便!”
百了禅师微一稽首,朝陆剑平冷冷地说道:“施主既不听劝告,且恃技凌人,说不得要在手底下见出真章,敝派有个不成玩意的阵式,敢向施主讨教几招,如果施主认为不合,则我们另换一个方式如何?”
对方已经明着叫阵,在众目睽睽之下,陆剑平以帮主之身分,哪容得退避回绝,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峨嵋为武林名门大派,享誉已久,阵式自然超绝奥秘,但陆某不才,愿以一身所学,舍命奉陪,禅师请将阵式展开吧!”
说罢嘴角一翘,意存轻诮,但心中亦自严加戒备。
百了禅师见对方傲态毕露,不觉双眉一紧,暴喝一声道:“开阵!”
由身后转出十二位僧人,每人手执一把拂尘,年龄均在四十以上,太阳穴高高坟起,一看就知道都有极纯的内功。
十二名道人转到百了禅师身前,微一施礼,旋即滑开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