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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封不同于一般信封,比一般信封要小,色呈淡蓝,看在眼里让人打心里透着舒服。
信封的左下角,承印四个篆体小字:“飘香小筑。”
青衫老者不会没看见,可是他跟没看见一样。
白衣少妇“哦”地一声,娇靥上的笑意更浓了:“原来是罗姑娘啊,罗姑娘一向孤傲高洁,视天下男人如草芥,连她那飘香小筑也列为男人的禁地,哪个臭男人敢擅近一步,就只有死路一条,怎么今儿个也难耐玉楼寂寞,对我们小三郎传递起鱼雁来了……”
青衣少女脸色一变,刚要发作。
只见杜十娘皓腕一挥,那封信已然到了她手里,她望着青衣少女道:“这样吧,这封信让我来转交给小三郎吧,其实把信交给我也—样……”
青衣少女睁圆了—双美目,道:“杜十娘,你敢……把信还给我。”
她—探皓腕,就要抢。
杜十娘左手一摆,像是阻挡一般地迎了上去,看上去是那么娇柔无力:“哎呀,小姑娘,交给我,交给他都是一样,你干什么这么着急呀!”
说话间眼看她那只左手就要碰上青衣少女的柔荑。
突然,青衫老者轻轻咳了一声:“两位姑娘别耽误了,再耽误就见不着李三郎了。”
杜十娘那只左手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震,一线银光从她那左手心里掉在了地上,那是一根比绣花针还小的针儿。
杜十娘为之一怔,
青衣少女勃然色变,—句话没说,狠狠地瞪了杜十娘一眼,娇躯—闪已没入人丛里。
杜十娘定过神来脸色为之一变,可是她那如花娇靥上依然笑容不减,道:“走了这小蹄子,我的麻烦就大了,她一回去报信儿,罗绮香非出来找我不可,老人家你这个忙帮大了!”
青衫老者轻咳一声,道:“打上人命官司,可就不容易见李三郎了。”
杜十娘目光一凝,道:“打上人命官司,你老人家怎么称呼呀?”
青衫老者道:“有劳动问,老朽东门长青。”
杜十娘美目一睁,道:“哎呀,原来是名捕东门老爷子呀,我可真是有眼无珠啊,不知者不罪,我在这儿给老爷子重见一礼吧。”
盈盈施下礼去。
青衫老者东门长青右手衣袖一拂。道:“不敢当,我若受了杜姑娘这一礼,就永远没办法拿李三郎交差销案子。”
随着衣袖这一拂之势,他身前两线银光倏然坠落地上,那又是两根银针。
杜十娘脸色一整,笑容刹时浓了三分:“怪不得人家说打不死的东门长青,老爷子果然是位屹立不倒的人物。“东门长青淡然一笑道:“我闻见庙里有一股血腥味儿,不知道姑娘闻见没有?”
杜十娘一怔,抬手一拂,两扇庙门豁然大开,门开处,人群起了一阵骚动,有的人往前挤,有的人却连忙往后退去,就连杜十娘也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进门处,正对着庙门,放着一口棺材。
棺材上放着一颗人头,棺材盖上都是血,刚凝固没多久,一堆蝙蝠静静地趴在那断颈处吮吸着,门一开,忽地一声全飞走了。
原来马君武是被这颗人头吓死的。
马君武杀过的人比刚才那吸血的蝙幅都多,他怎么会怕见—颗人头?
可惜没人去摸摸马君武的左太阳穴,要不然定可发现马君武的左太阳穴里头已经碎了。
是谁杀了马君武?
庙里的李三郎么?
要是庙里的李三郎,马君武的伤不该在左太阳穴。
看这颗人头,闭着眼。脸上没有—点痛苦表情,显然这个人死的时候很安详。
看这颗人头的像貌,肤色白皙,脸上连颗痣都没有,长长的眉、大大的眼、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这个人很年轻,而日长得相当俊,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这人是谁?
谁杀的?
尸体呢?
李三郎呢?
杜十娘定了定神,拧身扑了进去,左衣袖一拂,棺材盖飞了起来,砰然声落在数丈外,那颗人头从棺材盖上滚了下来,又滚出了好几丈远才停下。
棺材里四平八稳地躺着个人,穿一身白衣,十指白皙修长,右手还拿了一把折扇,脚底是双薄底靴子,血流了一棺材,只是不见脑袋。
那没脑袋的白衣人胸前被人沾血写了三个字:“李三郎?”
“三郎!”一声撕裂人心的尖叫声从杜十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