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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人人都知道李三郎在这座关帝庙里,我是头一个赶到这座关帝庙来的人,我进关帝庙的时候,他就在大殿前这个院子里。”
东门长青呼厂一口气,道:“那么,怎见得他不是也来找李三郎,而且比你到得还早的人?”
南宫秋冷怔了一怔,道:“这个……我不管这么多,反正我把他当李三郎杀了,而且我认定他就是李三郎。”
东门长肯淡然—笑道:“我找李三郎找了整整三年了,我碰见过他,也跟他动过手,可是每次他都是从我眼前从容逃走了。你岂能一连砍他一十六刀?”
南宫秋冷目光一凝,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奈何不了他。我便没办法砍他—十六刀?”
东门长青微一点头道:“不错,事实如此,凡是我奈何不了的人,这武林中便挑不出几个能奈何他的人,至少你‘霸刀’南宫秋冷不行。”
市宫秋冷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没见他伸手,他那把刀已然到了他左手之中,现在可以窥及他那把刀的全貌了。
黑忽忽的一个刀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只见鞘上有很多而不规则的纹路,那些纹路都闪着金光,像是镶上去的一条—条的金线。
刀把上,裹着一层密密的金丝,上头镶了一块比拇指还大的宝石,闪动着阴森森的青光。
刀身藏在鞘里,没露出一分一寸,但一阵阵的寒意却由刀鞘上透了出来,站得稍近的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他这把刀确是一把宝刀,没出鞘便已经慑人三分了。
南宫秋冷一双冷电般眼神凝注在东门长青的脸上,眉宇间泛起—丝怒意跟一丝煞气,道:“好大的口气,让我看看你配不配说这种大话。”
东门长青道:“东门长青,配么?”
南宫秋冷脸色一变,脸上随即堆上了一丝窘迫、尴尬笑意,抱刀一礼道:“原来是公门名捕东门老爷子,怪不得能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南宫秋冷眼前……”
忽地铮然一声,一道奇亮光寒一闪;东门长青右手一场,手像弹什么似的,五指迎着那寒光闪了一下。
寒光不见了,南宫秋冷那把刀好好儿地仍在鞘里,可是他脚下已经往后退了一步。
东门长青收回手往后—背,缓缓说道:‘我听说武林各路人物之间有—个默契,谁要是能杀了东门长青,天下武林就共尊他为武林道上的总瓢把子,重赏之下出勇夫,只是你南宫秋冷还不够格!“南宫秋冷红了脸,一时没答上话来。
东门长青转望杜十娘,轻咳一声道:“杜姑娘,以我看这个人不是李三郎。你大可不必咬牙切齿的找南宫秋冷拼了。”
杜十娘那煞白的娇靥卜泛一丝羞红,眉梢儿一扬,道:“这个脏东西害苦我了。”
衣袖—拂,石阶上那颗人头应势粉碎、碎碴儿四射,溅得到处都是,刚才还是颗人头,现在只剩了一撮撮头发飘散在四下里。
东门长青眉锋皱了一皱。
南宫秋冷却跟没看见一样。
忽然,杜十娘又发现了两手跟身上的血,“哎哟”一声道:“恶心死了,这,这可怎么办?”
说着,她忙不迭地脱下了那件沾满了血污的雪白外衣,两手在那件衣裳上一个劲儿地搓,把—双娇嫩无比的玉手都搓红了。
她脱下了那件外衣,身上是件蝉翼般的纱袍,腥红的肚兜,玲珑的胴体,完全显露在两个大男人眼前。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只是拼命搓手,只顾皱着眉不住咒骂,或许是她只顾擦拭手上的血污,忘了自己置身何处了,要不就是她脱惯了,在哪儿都—样。
东门长青视若无睹,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南宫秋玲的两眼却紧紧地盯在她那若隐若现诱人的胴体上,异采闪漾,没眨一眨。
就跟那三年不知肉味儿的人,突然看见了一块上肉似的,也像一只饿狼突然看见了—只肉嫩得可以的小绵羊,那副贪婪馋相流露无遗。
女人就是这样,情爱原本如此,她爱一个人的时候,哪怕这个人长丁一身的脓疮,她也能把她那白嫩娇躯偎得他紧紧的,她要是讨厌—个人,那这个人在她眼里会比猪还脏,不小心挨上了她。她能恨不得跳进黄河里,用尽世上的香料洗个澡,最好能洗脱一层皮去,再不就把那块肉拿刀剜下扔得远远的,或者丢进火盆里烧它个焦。
忽然,杜十娘不擦了,抬眼盯着南宫秋冷道:“你看什么,没见过女人么?”
南宫秋冷道:“我见过不少女人,可是跟你一比,她们就都不配称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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