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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实验室不是么?病毒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我们都知道。”
克里特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老鼠似乎看得出会计师并不受欢迎而且最为胆小,它们疯狂第撕咬他的小腿。会计师按道理不应该那么快倒下,但是恐惧令他惊慌失措,当他失去重心的时候他的喉咙也就暴露在了老鼠的尖牙下。克里特他们往前跑了好久才听不到那个男人的惨叫声。
“我觉得我们迷路了。”弥迦气喘吁吁,他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这儿不是第七实验室。”
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狂奔过后一座旧房子出现在他们眼前。房子的外表非常残破不堪,又大又旧,就像是独立战争前修建的修道院。十字架甚至还保留在房顶上,只不过受难像不见了。没有精致的装饰,连惯用的盘蛇雕刻都没有。房子四周种着许多梧桐,原本平整的草坪里混杂着黑刺莓藤,克里特望着地面说:“是该修剪一下了。”
铁门紧紧关着,从二楼的窗户里还透出微弱的灯光。
“这是个补给站?”弥迦小声说:“它就像是个法国老人院,供那些喜欢闲适生活的人用来安度晚年。门铃在哪儿?我怎么找不到门铃,哦是这个么?”
穆弯下腰拾起一块很多棱角的石头。
“别这样。”克里特按住他的手:“我的黑发天使,太粗暴可不是你的风格,让我来。”
克里特登上台阶,走到门边,指着那个白色的板子微笑着说:“祭司先生,这个叫做密码锁,门铃只有1个键,而这个有9个。”
弥迦满脸通红:“它不过就是个仓库。”
“你错了。”克里特指了指右上方,那里有一块生锈了的铜牌,上面刻着门牌号“ Seven”。
克里特抱着双臂犹豫了一下,然后依次按出“1、2、3、4、5、6”几个数字。
一瞬间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弥迦立刻跳下台阶,握住枪:“我真不该相信一个白痴!”
电子合成音却在这个时候用没有语调的口吻说——“欢迎光临,第七实验室。”
“波文才是真正的蠢货,他一向认为最简单的最安全,这儿可是他的地盘儿。”门打开了,克里特小心翼翼地探进半个身子,走廊里的灯并不像医院里的那种白炽灯,而是透着温暖昏黄的光。空气里有着一股奇怪的霉味,不潮湿,反而显得很干燥,墙壁上还挂着几幅暖色系的田园油画。
“我以为这里所有人都需要穿着防护服,像牛一样在面罩里喘着粗气,每一道门边都有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当你说不上口令的时候他就会拿枪打爆你的头。”弥迦跟在克里特的身后,他有点失望地发着牢骚。
“这儿的工作环境可比我们好多了。”克里特猫下腰,依然保持着警惕:“口令那玩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如果你想要警卫的话还是有的,不过他们不会如你所愿地打爆你的头。”
“什么?!”弥迦迅速趴在地上:“他们在哪儿?”
穆毫无表情地绕过克里特和弥迦,走到了走廊的中间。那儿靠墙放置着一把长椅,椅子和老式教堂里那种一样,是刷着咖色漆的木头做的。上面歪坐着两个警卫,他们一个仰着头,另一个靠在那个身上。要不是两人军服上那层尘土,从远处看过去就像是两个年轻的士兵在执勤的时候偷偷打了个盹。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眼睛,两张脸上只有四个洞。尸体已经脱水干掉了,洞的四周布满了细碎的鳞片,一只蜘蛛在他们俩之间结了张轻飘飘的网。
“别碰他们!”克里特跑过来说。
弥迦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袍子,掏出胸前的十字架来到尸体跟前。他闭上眼睛,声音刚好可以让三个人都能听到:“已经离开的灵魂,请放慢你的脚步驻足云朵,倾听那些注定死亡的和已经死亡的人们,为你所唱的挽歌。让我们诉说生命的疲惫,让我们歌唱无往的天国。阿门。”
克里特称赞道:“你的声音真好听。”
穆突然揪住克里特的衣领把他死死按在后面的墙上:“埃斯特法诺看着你呢!你就这样向别的男人发情。”
克里特的帽子掉在了地上,他和穆的距离是那样近,近到他几乎看不清穆那张原本线条清晰的脸的轮廓,却能看见他带着潮气的黑色睫毛。
克里特仰起头,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或许他和他们一样,连眼睛都没有,还能看到我、看到我来接他了?”
穆松开手:“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抱歉,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我可不想无数遍地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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