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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的口气、温暖的举动不过是有事相求的铺垫,自己怎么会傻到以为找到了父爱。
空咽一口泪水,他把自己看做什么?交换条件?一个筹码?为了友情可以勉为其难承认的他本不想要的儿子。莫如难道在他心里就这么贱!贱到为了叫一声父亲要出卖自己的人格,自己的尊严。
“好,我这就去。”莫如打破僵局,态度不卑不亢,一贯的谦和有礼。在萧倬凡面前缓缓穿上中衣,外衣,抻到伤口又是一头一脸的汗。莫如却连皱眉都省了,心都碎了,身上的疼还会有感觉吗
萧倬凡确是有些不忍,见到莫如裹伤的那一刻他的心也隐隐作痛,血浓于水,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毕竟是竹的儿子,举手投足间多少母亲的影子,骄傲坚毅的性格像极了自己。眼看着莫如惨白着脸一言不发收拾药箱,萧倬凡心中一阵抽痛。
同样骄傲
莫如盘膝坐在南宫昊床上,掌心抵住南宫昊的膻中穴,以精妙的内力重新疏通阻结的经脉。猛然一掌,一口黑血自南宫昊口中缓缓渗出。
受到震动,腰际伤口又一阵剧痛,莫如一手撑腰,一手扶着床架慢慢向下挪。
床前的萧倬凡看得真切,伸手去扶。
莫如侧过头,避开伸过来的大手,苦笑,伤害还不够吗,何必一次又一次残忍得撕开。
把南宫昊平放在床上,莫如从身上摸出一包金针,比一般的医用金针粗、长,不但意味着入穴更深,起效更快,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一个不慎可能会伤人性命。
莫如熟练得封了南宫昊的百会、膻中几处穴道,又凝神将金针扎入南宫昊的足底;继而又拍开穴道,金针扎入头顶重穴;针针游走于人生几大致命穴位上,一旁的南宫明和萧倬凡只看得心惊肉跳,屏气凝神,唯恐莫如一个不留神针走偏锋要了昊儿性命。
一炷香功夫,南宫昊头上汗水蒸腾,脸上也有了血色,莫如撤下金针,长舒了一口气。
“令郎经脉仍未稳定,不要颠簸上路,注意静养。”莫如摊开纸张,
书写药方,细细得嘱咐着他如何煎药,如何服食,严谨而细致。
南宫明感激涕零向莫如道谢,一边悄悄打量面前的绝世少年,从莫如进来那一刻他就察觉到少年身上受了不轻的伤,隐隐记得下午莫如高昂在骏马上的身姿仍是潇洒俊逸,可现在却缓慢得挪着步子。谁有这等本事伤的了他?瞟了瞟萧倬凡,萧倬凡眼睛却紧紧盯着莫如,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莫如起身告辞,温和有礼,南宫明直把莫如送出门外,千恩万谢,无亲无故,几天内两次耗费内力搭救他南宫家的世子,即便是让南宫家倾家荡产也是心甘情愿,可莫如却推辞了一切感谢,只是谈谈说了句:“南宫昊有你这样的父亲是他的福份,他理应早日康复,承恩尽孝。”回望窗掕上印出萧倬凡伫立的人影,黯然离去。
“倬凡,你和公子说了什么?他怎么就肯三番四次相助呢?”南宫明一脸疑惑,大恩不言谢,他必须搞清楚兄弟究竟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大哥,”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隐瞒了,萧倬凡坦然笑笑“莫如,是我和韵竹的儿子!”看着意料之中南宫明惊讶得合不拢嘴,萧倬凡竟有些暗自得意。
“什么”,南宫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终于明白了莫如刚才那句话的含义,狠狠在萧倬凡胸前捶了一下,“你凭什么!”想着那丰神傲世的少年居然是萧倬凡的儿子,忿忿不平啊,典型的不劳而获嘛。
是啊,凭什么,萧倬凡拍拍冲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南宫明肩膀,“想不通啊,慢慢想吧。”转身出门。
客栈很小,莫如住的房间和萧倬凡的房间并排着,当中只隔了一堵花墙,一座圆形拱门将两个小院联在一处,萧倬凡刚穿过门洞,就看见那一抹惹眼的白衫。
莫如牵着心爱的乌骓马,身后跟着小雨,包裹搭在千里马背上。两人小心翼翼拽着马笼头,在夜幕里慢慢前行。
“等一下”,打破夜的寂静,萧倬凡闪身挡住两人前进的路线,不解得问“上哪去?”
“萧前辈”,莫如抬起头,目光清澈宁静,“请让行。”
一句“前辈”让萧倬凡的心凉了半截,喃喃道:“你叫我什么?刚才我已经”
“萧前辈”,莫如出言打断,“给前辈添麻烦了,莫如虽身居山野,少承庭训,也知不可强人所难,仗势欺人;诊治南宫昊不过是体念南宫明一片爱子之心,前辈不必介怀。”
一席话不咸不淡,说得萧倬凡如打翻了五味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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