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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已满20岁,家里给我定了一门亲,说好过完年就迎娶过门。家父在我哥的婚事上颇费了一番周折,决不允许我再重蹈覆辙,因此打订婚那天起我就被禁足在家。”
“能关住你才怪。”林峰一边插嘴。
萧倬凡别了林峰一眼,不好意思得笑笑,“呵呵是啊,没过两天我就溜出去了,却意外见到了她。”沉醉在回忆里道,“她仿佛从天上下凡一般,那样清纯美丽,却对人间的事一无所知,身无分文没有却高贵得如同公主”
“你爱上她了?”
“嗯,当时她被人一路追杀,我为了救她身受重伤,两人相互搀扶着找到个山林住了下来疗伤,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后来我们就相爱了,再后来”他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看着一脸遐想的林峰忽然收住了口。
“再后来呢?”
萧倬凡叹了口气,脸上黯淡下来,“半年后,我被父亲捉回去了,等待我的是一顿惨烈无比的家法,如果不是小竹支撑着我活下去的信念,我恐怕早就死了可当我回到那个林子时,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偶然分手竟成永别。
“那她不知道你是谁吗?为什么不去找你?”林峰奇道。
“不知道,那时我们只想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谁也没问过对方的身世。”说到此处萧倬凡突然后悔不迭,如果当初告诉她自己的真实姓名,也许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好半天才从回忆中缓过神,“就是这样,该你说了。”
林峰点点头:“公子的师父是未名山庄的上一任庄主,也是我的恩人;他象亲生父亲一样抚养公子长大成人,文韬武略倾囊相授。在见到他们师徒之前,我从不知道一个孩子可以这样被宠着,可以那样无忧无虑得成长。”
萧倬凡默默颔首,他虽不知道莫如的师父是谁,但他却知道莫如身上一丝旧伤都没有,若非极其宠爱,这对于学武之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林峰目光骤冷:“就是这样一位慈爱善良的人却惨死在你父亲——萧毅手中!”
造化弄人啊
半晌,萧倬凡淡淡问:
“这人叫什么名字?”他要记住这个人,这个赋予儿子第二次生命的人。
“杨鼎坤”
“谁?”萧倬凡声音直颤。
林峰重复道“杨鼎坤。”
“杨大哥,怎么会这样?萧倬凡想了想不住摇头“这不可能”
林峰握紧手中的宝剑,冷笑了一下:“错不了,师父身上的致命伤正是拜墨玉剑所赐,他的遗物中有一封血书,上面四个字:去找萧毅”
回忆往事
天还没亮,萧毅却听到一阵呜咽的箫声,飘飘摇摇,满山遍野。
披衣而起,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莫如已不知去向,只有儿子倬云和衣倚在床边,可能是太累了,仍在熟睡之中。
萧毅将被子轻轻搭在儿子身上,推开窗户。
窗外,竟是一片白茫茫,银装素裹般变了模样。
雪落在树枝之上,已有两寸多厚,偶尔鸟雀飞起,震落一片白雪。
莫如一身白衫面山而立,乌黑的头发披在身后,手中不知哪里来的一杆翠绿的短箫,箫声悠扬,荡气回肠。
萧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不忍心破坏这一幅无瑕的美景。
一曲终了,莫如放下箫,手不经意得撑在腰上紧紧捂着,天气寒冷衣衫单薄,伤处好得很慢。
回过头,看见窗框上露出的人影,莫如忙放下腰上的手,甜甜得笑了“前辈,早。”
萧毅点头,这孩子,真想搂在怀里好好疼疼。
小杨啊,你恐怕不知道他是我孙子吧,否则你又何苦这么做呢。
三年之前,萧家。
杨鼎坤如同以往一样再一次败在萧毅剑下,却抚着胸口赖在地上不起来。
萧毅喝道:“小杨,这次你总没话说了吧,跟我的姓有什么不好,我将萧家剑法传给你!”
杨鼎坤口中忽然喷出一口血。
萧毅大惊失色,自己并未伤到他,怎么会吐血?
“小杨,你身上的毒难道”萧毅扑到近前,扶起脸色苍白的杨鼎坤。
“萧大哥,小弟对不住你。”
“‘天人丹’呢,难道解不了你身上的毒?”
杨鼎坤摇摇头,“那枚丹药我没吃,不过是延十年寿命而已,何必暴殄天物呢。”
他拉住萧毅满脸哀求道:“大哥,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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