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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不肯带我去么。”撅着嘴,小脸皱巴巴起来破坏了一身帅气行头,“每回热闹点的场面都不许我去……”
“……”这次换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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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叶茂,密林高处,有人粗枝上晃动着双脚。
“昨日的事,你想必听闻?”稳稳立在一旁的人眺望远处鸣角竖旗,人潮涌动。
“毓哥哥,祁恒逍的世子定然玉雪聪灵吧?”凤梦溪闻言笑得几许妩媚,一双凤眸却在射向被卫兵团团护卫人声鼎沸的地方,掠过异光。
“你休要行事冲动。”
“祁恒煦这些年疏远后宫,毓哥哥猜是何原因?”凤梦溪却是不答反问。
“谁知他什么心思。”靖敏毓皱了皱眉头。
“若说是为了姐姐那真是鬼才信。”凤梦溪挑眉,那凤眸流彩英气非凡,似曾相识叫靖敏毓一怔,“呵呵,这些日子来,他来见我都不过闲聊下棋什么罢了。”
“梦溪,你……”不是没想过,梦溪来此可能会付出的代价,但听她不当一回事的说出口,却觉心中大痛,靖敏毓一时竟不由扪心自问,同意甚至怂恿,把这个曾经不知世事的女子拉入复仇的漩涡,是否自私太过?
“好啦。”吐吐舌头,凤梦溪在这个大哥哥面前素来有几分孩子气,“我是说毓哥哥,听闻前些年他曾大病一场,所以我在猜该不会是祁恒煦的报应来了,以后……子嗣上……”
“不过是你猜测罢了。”
“毓哥哥你别不信,我的直觉该有七层。”
“你想如何呢,梦溪?”
“那个世子若出了什么,祁王室岂非无嗣了?”凤梦溪手指轻弹一下,道:“纵然不能绝他皇室之嗣,祁恒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处处和姐姐作对,毓哥哥你不也说过,当年的事青若宁与司宇韩外,怕是他也曾推波助澜么?”
“只是推测,祁恒逍不好对付,梦溪……”靖敏毓忧心万分。
“纵然他不曾参与当年陷害姐姐,总也是那人的手足,我便让他们先疼上一疼,也好感受下我丧姐之痛!”
她……当初不过不谙世事,开怀无忧的少女,纵使遥夕命丧之时,她其实更多的是大雁失群孤苦无依之感,亲姐亡命悲痛忿怨虽是难免,却何曾恨意满腔,仇深似海?似乎,她的生命中一切都可以排到仇恨之后,其他所有的,包括她自己的幸福快乐,都不足一提……
不,这绝非……自己的初衷。
瞧着眼前全心信赖的少女,那巧笑倩兮,唇弯起自信弧度的模样,似乎与远去的身影重合,靖池毓觉心下一颤。
遥夕泉下有知,是否会……怨怪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冬天貌似有点肉肉了 大哭……
郁结
“永泰,参见陛下。”
见当日为了个球撅嘴的粉嫩孩子,七彩金丝与一身银盔共同闪耀着,金芒银华互相辉映……天耀帝不由微微一怔,圆圆黑眸如玉润泽似珠夺目,秀鼻粉唇,十年后必然翩翩少年,潇潇月下竹,玉树临风。
为何脑中闪过那一幕的一瞬,似温泉静流心田般带着丝丝清甜?
莫非,这便是血脉相连至亲的关系?
天耀帝收回思绪,命永泰免礼,微微一笑道:“泰儿,你父王当年十三岁便沙场杀敌,今日你可休丢了祁氏男儿的脸面。”
祁恒逍在侧听此言,不知什么滋味,忍不住转眸望了眼如今高高在上的兄长,那时他们性命相依,他在外杀敌不过明刀明枪,兄长在内却是暗箭难防,那些日子,活的很苦,却很真。何似今日?兄弟咫尺之距,却隔万道屏障……
司宇韩自是瞧见了这一幕兄弟相亲,爱屋及乌疼及子侄的皇室温馨画面,只淡笑如秋日云雾般稀薄莫测。这世间本是同患难易,同富贵难,陛下百年难得的帝王之才,岂能为不知所谓的寻常感情所扰?
他出身名门望族,世家子弟,自幼得才子名,少年自择主,自信慧眼识霸主,背弃忠孝节义君子之风,冒九族诛灭之险,助少主毒害老祁王。那一路走的险峻,好容易灭五国,定天下,又如何甘心不成就千秋霸业,万世之功?
为此,他已经付出太多,走的太远,他早已不是赤胆忠心纯良之臣,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走下去,如此走下去……
“是!”永泰不知大人间暗潮汹涌,如川流滚滚,只脆生应了,弯了唇,笑如朝阳。
天耀帝见状心生喜爱,下意识便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