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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南宫悠蓝,苑沧竹十分矛盾,那天南宫悠蓝最后看他的眼神那样陌生,令他回想起来便一阵心痛。他知道自己伤到南宫悠蓝了,依南宫悠蓝的性子很难再原谅他。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敢面对南宫悠蓝,哪怕是寻求她的原谅。苑沧竹十分后悔,如果当时自己没有给南宫悠蓝不信任的感觉,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这日,苑涧昀入宫面圣,路过御花园时,发现两个小宫女极为神秘地围在一棵树下,不知在谈论什么。他走上前去,那两个小宫女看见他来了,顿时吓得直哆嗦。苑涧昀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于是开口道:“你们是哪个宫里的,难道不懂规矩么?见了本王还不行礼!”两个小宫女脸色苍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口中哭喊道:“王爷救救我们啊!”苑涧昀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宫女镇定了一些,答道:“奴婢二人是跟在温月公主身边的,温月公主前些日子一直昏迷在皇上的寝宫内,醒来那日突然想要抚琴,谁知抚琴时公主的指甲断了。公主便交给奴婢拿出去扔掉,奴婢用手帕包好放着,结果就给忘了。今日温月公主的猫到奴婢房里玩耍,不知怎么就翻到了那只断甲,谁知猫舔了一下断甲顿时口吐鲜血中毒身亡,奴婢只好将它埋在这儿。”那宫女指了指另一个小宫女道,“这是素娥,温月公主命她专门照看那只猫,如果让温月公主知道爱猫惨死,温月公主定饶不了奴婢二人,求王爷救救奴婢!”说着便给苑涧昀行了一个大礼。苑涧昀听了事情的缘由,心中一凛,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温月公主很是可疑。于是他问道:“那只断甲呢?”“在奴婢这里。”先前回话的宫女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住的东西,交到苑涧昀手上。苑涧昀将其收好,随手将自己的身份牌交到那宫女手里,道:“用这牌子出宫去找一只差不多的猫顶上,能暂时保你们一命。”那两名宫女自是千恩万谢,行了礼后匆匆离开了。苑涧昀将手帕展开,捻起其中的断甲仔细看了看,眼中立时一道精光闪过。是时候查一下这个温月公主了……秋日的微雨带着丝丝寒意,打在未关严的窗子上。屋内并未点灯,冷清中带着些许孤寂。似是凉意侵肌,桌旁的白衣女子微感不适,她皱了皱眉,拿起手边一壶酒一仰头直接灌了下去。酒虽凉,但流入喉中却带来一股子热辣,将寒冷驱走了几分。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白衣女子并不理会那巨大的声响,只是将头枕着手臂,借着酒意微眠。这时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将白衣女子从头淋到脚,白衣女子这才略微清醒,眯着眼看向来人,不悦道:“做什么啊?”南宫夜紫看着南宫悠蓝恨恨道:“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以为很高雅么?学什么古人借酒浇愁,还不是逃避现实的借口!有什么事情就说清楚啊,你躲在这里算什么?南宫悠蓝,为了个男人就变成这样,你的骄傲哪里去了!”听了这话,南宫悠蓝笑了,道:“骄傲算什么?它能为我带来的只有痛苦,不要也罢。”说着便拿起桌上的酒壶,摇一摇才发现已经空了。“拿酒来!”南宫悠蓝大声吩咐道。门外的侍女小心翼翼地看向南宫夜紫,脚下踟蹰。“我看谁敢去!”南宫夜紫怒道。看南宫悠蓝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她一时气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了,“啪啪”两个巴掌打在南宫悠蓝脸上。“别来烦我!”南宫悠蓝的火气也上来了,冲南宫夜紫怒吼道。“好,好,好!南宫悠蓝,你既然只有这点出息,我们便都不管你了,让你自己醉死在这里好了!”南宫夜紫一跺脚,跑了出去。“哈哈哈哈……”南宫悠蓝突然大笑起来,可她的面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只有眼泪不断地涌出。勉强的笑容最终难以维持,南宫悠蓝伏下头,失声痛哭。此后,南宫悠蓝虽依旧整日闷在房里,却不再酗酒。南宫夜紫心中宽慰许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自从南宫悠蓝称病不上朝,苑沧竹手中的事务便多了起来,少了右丞相的协助,凡事都得靠他亲力亲为。左丞相虽也帮了不少忙,苑沧竹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日,苑沧竹正在寝宫内忙于朝政,温月公主来了,并带了一些莲子羹。因温月公主一再邀请,并主动帮他试毒,苑沧竹不太好拒绝,便随便用了一些。谁知那莲子羹刚一下肚,苑沧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温月脸上一瞬间得逞的表情,苑沧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那羹里有东西!可明明温月也用了,为什么她就没事?似是解答苑沧竹的疑惑,温月似笑非笑,扬了扬手中的匙子道:“药下在匙子里,你那只有,而我这只没有。”“你……”药劲渐渐上来,苑沧竹只觉浑身无力,内心却有着燥热的悸动,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慢慢汇聚到一点。苑沧竹艰难地开口问道,“是……什么?”嗓音的沙哑令他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