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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析着:“她把我当成了负担,而且是很重的负担。”
杜叔想到了另一个疑点:“鹃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记得也没什么关系呀,为什么要假装?”
我说:“她太善良,恐怕是前段时间不记得我时,见我伤心难过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让我继续难过吧。”
杜叔点点头:“你的猜测是对的。”
跟杜叔打了这么久交道,我知道,只要是夸他女儿的话,他就会点头赞同。反之,如果是说她女儿的坏话,他则像吃了□□那样,不停地摇头。
我向杜叔讨主意:“我该怎么办?”
杜叔从刚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中冷静了下来:“你没拆穿她吧?”
我说:“还没有。”
杜叔居然乐了:“那就没事了,她愿意假装爱你,就让她假装下去呗。你当成真的不就行了。管她是不是真的记得你们当初的事,你当她真的想起来了不就行了。”杜叔盯着我:“你爱她,不是吗?”
我不是爱她,我是太爱她了!
我道:“可你知道杜鹃这样做有多辛苦吗?这么多天,她无法画出一幅满意的画。这么多天,我看她努力地假装回忆我们过去的故事。我的心很痛!她是个率真的人,伪装自己有多么的难。她为了不露出破绽,估计事先想了又想。就为了让我看到我想看到的情景。真的是太难为她了。我害怕,”我表情严肃地看着杜叔:“她一直这样假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那样,我和你,都将失去我们最爱的人。”
这个严重后果并不是危言耸听,杜叔当然也害怕这样的结果。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我刚刚问他的话,才过几分钟就变成他问我的话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我准备跟杜鹃说明白。不需要继续这么假装了。不记得我,没关系,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好好的,就行了。”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就像没有这次的偶遇那样,让她平平静静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比现在这样对她要好。
杜叔道:“那样就没你什么事了,你真舍得放弃她?”
我又苦笑了:“不是我放弃她,是让她放弃我。不要为我做那些伪装,伤害我,更伤害她自己。”
杜叔倒同情起我了:“那样太委屈你了。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哪还有什么好办法?要有,我也不会来找你出主意了。
想了想,我说:“我确实舍不得放弃她,我想再找心理医生为她治疗,再试试看有什么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杜叔神情为难:“只是当初我已经找过很多这方面的专家了,没有效果的。”
我突然想到,杜叔这十年什么也没做,带杜鹃在美国念书,找专家给杜鹃治病,花费肯定巨大,是不是已经坐吃山空了。
我说:“我要继续帮助杜鹃治疗。十年前,你为了杜鹃,卖掉了公司。十年后,我也可以卖掉自己的公司。”
杜叔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摆摆手说:“要你卖公司干嘛?费用不是问题,这十年,虽然我只出不进,开销了不少,”杜叔微微有些得瑟:“但还不到我财产的零头。”他继续说:“何况这些年,杜鹃卖画的钱全交给我保管,我们总的财产,比十年前还要多。”
“只是,当年看过那么多医生都没办法,你这样做,我觉得不会有效果。”杜叔说。
我坚定地说:“我想再试试!”
杜叔也没有主意了,说:“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试试吧。”
☆、第 51 章
“你?复读?”父亲惊讶地看着我,像看着一个怪物。
“我想再试试。”我平静地说。看着父亲,眼睛里满是乞求。复读的费用对他来说,是一笔巨款。
黄毛杜鹃回北京后,我玩命般读了一个多月的书,但临时抱佛脚,能有多大用?高考结束后,虽然我的成绩比平时进步了一些,但离分数线仍是隔得很遥远。
我得给父亲树立信心:“这次虽然差了很多分,但我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苦读,成绩就比原来进步了不少。我想如果再苦读一年,你的儿子进大学还是有希望的。”我见父亲似乎有些心动,强调:“只是一年。”
父亲没有做声,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准备煽煽情:“爸,我真的改变了,你也希望儿子有出息不是吗?”
父亲还是不说话,我看看他为难的脸,对自己过去做的许多荒唐事很是后悔。为什么我不早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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