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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飘起了十数片破碎的衣袂和几绺凌乱的头发。洪不讳虽然破了刀光,身上的衣服却几乎被刀光绞碎,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这个时候,正是风飞花制住海如飞的那一刻……
风犹未止,飞雪连绵。
苗烈站在大街上,仗刀而立,冷冷地望着护镖的趟子手。
“大家小心,有人劫镖。”趟子手中有人大声叫喊。
苗烈冷冷道:“把东西交出来,你们走。”
“什么东西?”一个短小精悍的镖师道。
“我说过,把东西交出来,你们走。”苗烈目光赤红如他手中的刀。
“你是什么人?可知道我们是哪个镖局……”
苗烈抚刀一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看来今日我要血洗长街了。”
那镖师脸色变了,什么话也没有再说,他只做了一件事。他忽然拔刀冲了过去,长刀斩出,刀风卷起一大片雪花。他一出手,立即又有几个人冲了过来,刀剑并施,一齐攻到。其他趟子手将十辆镖车推在一堆,团团围住,用刀的拔刀,使剑的拔剑,凝神戒备,如临大敌。
两名趟子手急掠而出,一人飞起如鹰隼,长剑直刺苗烈面门,另一人长刀斩他的左腰。但他们只使出了半招。使剑的人突然从半空中跌落,他的咽喉中了一刀。用刀的人却狠狠中了一脚,立即被踢得倒飞回去,脑袋恰巧撞中使剑的人的头颅。“叭嗒”一声,脑浆飞溅,鲜红的血,染红了地上的雪。
倏然之间,空中绽放出数十朵白色的杜鹃花,但那绝不是杜鹃花——是暗器。数十朵“花”骤然射向苗烈的脸,苗烈若向后退,本来可以很轻松地避开,但他没有退,不退反进,俯身前冲三尺,刀光变成了一张网。这张网消失之后,那些“花”都已被他的刀拔落雪地。
几乎是在同时,四片刀光着地卷来——雪白的刀光,浓浓的杀气。
“别逼我杀人。”苗烈忽然冲了过去。
刀光交融,倏然而止,长街上的雪,立即又被洒上了鲜红的血。四个趟子手捂住致命的伤口,倒在雪地上。
不过是刹那间而已,苗烈就已经杀了六个人,他横刀胸前,刀锋冰冷,殷红的鲜血犹自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溶入雪里。
“我说过,别逼我杀人。”苗烈仰天长叹。
没有人再冲过来,也没有人逃走。
“雪是白的,多么纯洁,何必非要染上红的血不可?”苗烈拖着赤红的长刀,一步一步走向镖车,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稳,所经之处,立时出现一只宽大的脚印,刀尖划在雪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雪痕。
脚步踏在雪地上的声音并不刺耳,但每个趟子手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他们仿佛看见了死神,但还是没有人逃跑。不是他们不怕死,只是他们都明白,如果这个煞神真要赶尽杀绝,谁也难逃死劫。
苗烈却并没有杀人的意思,本来狰狞、可怖的面孔居然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并不让人觉得很舒服。
“说,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没有人回答。
苗烈没有再说什么,手中的刀再一次扬起。
刀光一闪,没有流血。他这一刀,砍的本来就不是人。“哗啦啦”一阵声响,一辆镖车已被他一刀劈开,白花花的镖银散落雪地。他的刀扬起,又劈落。这辆本来已散了架的镖车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破碎的朽木。他手起刀落,劈柴般劈碎了第二辆镖车,第三辆,第四辆……
没有人再出手阻止。他们虽然不怕死,却也不想就这样白白送死。
苗烈一口气粉碎了十辆镖车,但他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五万两白银白花花散落一地,苗烈却连看都不看上一眼,突然回身就走。
“东西既然不在车上,自然在人的身上。”
洪不讳和司马如龙都已经住手,因为他们别无选择,风飞花给了他们一个警告:“如果你们再不合作,我立刻杀了海如飞。”
投鼠忌器,他们只有放弃抵抗。海如飞是“金狮镖局”少主,是海东来唯一的血脉,绝不可以发生任何闪失。
洪不讳苦笑一声,长叹着再也不敢出手。
就在这时,刀光闪起,血飞溅!他已然吃了一刀,伤口又深又长,从右肩一直划到腰际。偷袭的人似乎并不想真的要了他的命,一刀得手,立即收刀,抱刀而立。
洪不讳脸色惨白,豆粒般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回身瞧着偷袭之人,咬牙怒道:“你好狠,好卑鄙!”
“火焰刀”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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