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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精金铁镣,已假刀作饵,引二怪前往,又搜集药材,密配‘化铁丹’,以求脱身之法。后派人每日端茶送饭,待之犹如宾客。
后来‘八卦神刀’范千祥占领山庄,得知二怪藏身之所,欲加放逐,收为麾下所用,苦于精金牢固,无所可摧,只好作罢,每日里却粗茶淡饭,大不如前,无意中那打更少年发觉了此间所在,顿生恻隐之心;故每日里为二老送酒赠肉;算到今日;少说也有三年五载;虽道二怪铁石心肠;可自从伦为阶下囚后;较之先前于江湖中呼风唤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不免日久情生;便对打更少年消了敌意;加之自己倘若终生囚困于此;师兄二人命丧此间不说;一身绝世神功终于消失江湖;心中自是万分不情愿的。打更少年年纪虽浅,品性却是憨厚老实,且根骨极佳,是学武的上佳之选,便有收其为徒的念头,口中不说,却趁他送酒肉时授些武功入门之道,这般日日修习,原本已有些许根基,只是初战之人,竟是熊憾山与史万龙这等江湖好手,败阵失手,自是无可厚非。
史万龙屈指算下;估计已是卯牌时分;面色焦虑道:“烂铁锤,我们还是快办正事为要,万不可误了时辰!”一经提醒,熊憾山恍然大悟,转身便走。不料空禅子右脚猛踢,似有数粒物事破空袭来,史熊二人闪身避开,只闻“啪啪”数声,几粒石子撞击甬道石壁反弹回来,力道强劲,哪里敢接,退后数步,几欲靠近空禅子跟前,空禅子双手一伸一搭,以铁镣将二人缚住。
二人惊恐万分,均想这空禅子性情暴躁,此番定是凶多吉少。熊憾山道:“你究竟欲将我等怎样?为何突然又将我等抓住?”空禅子笑道:“两位适才侥幸胜了小徒,倘若就这样让你们离去,传扬出去,江湖中人岂不笑我们技不如人,‘昆仑三侠’只是浪得虚名。”熊憾山怒道:“打不过遍是打不过,又待怎样,倘若要我俯首认输,我是宁死不屈的!”史万龙道:“不错,两位前辈神功盖世,必定名师出高徒,我想假以时日,令徒定然青出于蓝,无敌天下。”空禅子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他欲无敌天下,须得今日胜了你们再说!”熊憾山道:“大言不惭,再行比试,结果不是一样?”史万龙道:“二位前辈忒也将胜负看得重了,我们习武之人切忌争勇好斗,胜顾欣然,败亦可喜,我想这个道理二位应该明白才对!”空禅子怒道:“放你妈大大的狗屁,你说的全然没有道理,居然不知羞耻来教训我们,我呸!”
凌宵对空禅子道:“两位前辈说得不错,宵儿武功粗浅,再败自是无妨,若然辱没你们的声明,宵儿……宵儿会愧疚万分的!还望两位老人家放他们离去!” 空禅子怒道:“混帐东西,忒也没有出息,好男儿宜永不言败,我们昆仑二侠的徒弟更须非比常人。”“可是宵儿并非你们的徒弟,那便不用待你们与他们二位比试了,那便没了输赢,岂不美哉?”凌宵心地善良,平日里对二怪之命从不违拗,可眼下救史熊二人心切,便直言说了出来。空禅子破口大骂:“你这兔崽子,平日里从不违背我们心意,今日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居然出言顶撞,嘿嘿嘿,既然你不愿当我的徒弟,我便废了你的武功,也不让你这黄毛小子有负于我。” 南云子惊道:“师兄勿要义气用事!凌宵于我们有恩,不可恩将仇报!”空禅子道:“为兄行事,你休要插手!”
凌宵双膝长跪,诚然道:“宵儿的武功系二老所授,如今还给你们,原本亦是天经地义,不过宵儿恳请二老放了他们!”南云子道:“他们竟是你何人,你欲这般性命相护?”空禅子道:“休要再说,我便成全了他。”说罢便欺身上前,挥掌拍打。史熊二人深知空禅子心狠手辣,言出必践,这位唤作凌宵的少年临罹大难,实乃为了护救自己兄弟二人,倘真遭逢毒手,自己定然愧疚终生,齐道:“ 住手!我们再比就是,万不可废了这位少侠武功!”空禅子道:“如此自是再好也没有了,不过得看那小子是否允可?”见凌宵依旧长跪不起,史万龙柔声道:“少侠舍身相救,我兄弟二人感激不尽,倘若因此累你废了武功,却教我们哪里过意得去!”熊憾山道:“不错,少侠快快请起,先斗他个百八十回合!”
凌宵心道:“胜负当真这般重要么?真逐步知他们竟是如何想法?”抬头望了二怪一眼,见均是面显期盼之情,心中一酸,想到自己无亲无故,平日惟有与二老为伴,纵然他们性情怪异,对自己却着实关怀备至,不禁眼泪夺眶而出,低声道:“那好,我们便再行比划。”南云子唤凌宵至跟前,说了些许招式窍要,诸如动静虚实,相得益彰,阴阳辟合,法度严谨,且不离快、准、猛、狠要旨云云,遇到疑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