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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刀的执迷就知道,他当时对于守土卫国的那份情怀,也是如此。直到几年前,有一次他带着小队人马在国朝和北燕的边境去勘察,却不想遭遇了北燕相当数量的骑兵,双方交战之后,萧梦时的人马打得很惨,人一个一个倒下去。当时我父亲得到消息,就让我和父亲的大徒弟,也是我的未婚夫婿,一起前去救援。因为北燕全是骑兵,而且武器精良,人数众多,我们仍然是寡不敌众。大师哥战死了,而我也受了重伤。”
说到此处,一直很镇定的汪真真说不下去了。当年那场血战,完全改变了她的人生,让她从一个幸福的少女,倾刻间就成了一个未婚寡妇。
她镇定一下自己,才又接着说道:“后来,萧大人派了应少言来救援,才算把我们救出来。本来应少言因为他父亲应正云的原因,一直是不能明用的。所以之前一直只在萧大人帐下帮着训练士兵。那次是事出从急,而且萧大人也相信应少言的能力,才派他来救援。战后,萧大人向朝廷报了给大师哥和其他将士嘉奖抚恤。却不想朝廷回应我们是打了败仗,不加罪已是宽恩了。而且有人又在朝中谗言,说萧大人用罪臣之子,所以应少言也不能再在军中效力。而萧梦时虽然没有加罪,却和萧大人一起被申斥。梦时不服,要去据力力争。他尤其不能容忍对我大师哥没有个公道,后来虽然被萧大人制止住,从此他却心灰意冷了。”
汪真真看着孟雨:“其实那刀口,我真的不能排除他。他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训练士兵都是以严和狠出名的。我可以说他是个有血性有感情的人,但萧梦时的心中确实有一股戾气,他训练出来的也都是虎狼之师。我也一直因为这个而为他担心,他后来不愿意再在军中效力,经常在京城留连,也做出很多荒唐的事情。但我总觉得他心有不甘,我也总怕他会有一天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孟雨道:“姐姐也不要太担心了,其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萧公子是个性情中人,但他并非没有理智,也并非不懂选择。”
汪真真笑道:“是的,就像你只愿做个神探一样。而他却选择沉沦下去。其实他是属于战场的,他放不下。只是,”
汪真真看着孟雨:“我跟梦时有这么深的渊源,可我刚才为什么不担保他没有事,孟公子能明白吗?”
孟雨道:“姐姐怕萧公子终究会有什么事情,希望我可能的时候帮助他。孟雨绝对答应此事,姐姐放心。”
汪真真高兴地笑了:“就算我是个请求吧,这些年我是经常提心吊胆。所以我生气不肯见他,是希望他能安分下来。可是他连父亲的话都不听,我又能如何。”
汪真真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又看看尚晴好的天气,对孟雨道:“孟公子也是要回西玉州吗?”
孟雨答道:“我在京城关于案子的事情尚没有完结。可能再耽搁一段时间。之后我可能要去北燕,查查那个标记。”
汪真真哦了一声:“那今日若无事,我还有件事要与公子交待。”
孟雨忙说:“姐姐尽管讲来。”
第十一章 传剑
汪真真便徐徐道来:“孟公子的表哥应少言,是当年少将军应正云的遗腹子。后来多得少将军旧部照顾,萧大人对他也不错。因为他一直没脱罪籍,所以跟外人不多交往,我爹为了照顾自己的庄子需要和朝廷周旋,不方便和他家过多交往,只是在应正云刚去世时曾暗自安排他们母子生活。但是在那次战事中我又和他并肩作战,看到他的剑法,倒让我觉得有件事需要交待。当年少将军曾经来过我家,我那时才七八岁,但练武已经三四年了。少将军很喜欢我,就教了我他的剑法中最精纯的招数。后来他每次再经过或者有事到我家来,都要重新考问教习。后来我自己刀法得了父亲真传之后,才体会那剑招的精妙。应少言从来不曾见过父亲,他的剑法是少将军旧部关正枫找了高手教习的,我知道他不会知道那些剑术,甚至他对父亲了解也非常少。”
说到这里,汪真真也停下来了。二十二年前那场战事爆发前,应正云匆匆与苏绮云成亲,便与以国相韦度为首的勤王军决战。之后到了京城,刺杀即将成为当朝太后的成王妃孟离珠后自杀身亡。几个月后应少言出生,所以,连应正云的妻子苏绮云对他的了解也是非常少的。
汪真真是从心底怜惜这位出生便多难的应少言,她接着道:“今天孟公子要是不着急,我便将剑法传给你,你回去教给他便是。
孟雨却想不到还有这意外之喜。对于那位名满天下的少将军,自己舅舅的传奇经历,孟雨也是十分向往的。记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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