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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凝结成霎那永恒的瞬间,呼吸与心跳交织共鸣,所有的一切都美的像幅自带旋律的诗画。
咚────
突如其来的落地声惊动了二人。
“东官!?”
商渠脸色惨白的站在门旁,手里零零落落的捧著两卷书轴,地上还滚著一卷。“我、我来拿些东西给、给王爷看。”他好像这时才发现掉了一卷,慌忙的蹲下身捡拾,不慎拉起书轴一头,那卷书轴便摊了开来,另一头直直往韩士舒脚边滚去,他一急,另外两卷书轴也掉了下来。
“爷!”竹清听见人声跑进来,见商渠神情异常半跪在地上捡东西,便知出事了,不禁心慌自责,他不过离了片刻,想帮爷倒壶解热的清茶,没想到就有人闯了进来,他原以为一回儿应该没关系,这里毕竟是皇宫内院,有禁宫侍卫驻守,戒备森严。
但居然是商君大人,商君大人跟上官国相一样,都领有殿前免报行走的恩典,因此侍卫并不会阻拦,身为奴才的他早该考虑到,早该想到这点的,是他失职,他对不起爷!
“奴才来就可以了。”竹清忐忑的快速将三卷书轴拾起,搁在一旁的茶几上。“爷,奴才该死。”
“乱说什麽。”韩士舒轻斥,将怀里的韩开喜抱给竹清,吩咐:“别吵醒喜儿,抱去李双那里,让他好好睡吧。”
“是。”竹清瞥了一眼商渠,也没依礼向他告退,就先出去了。
商渠乾巴巴的伫在原地,脑袋打架似的想厘清刚刚撞见的一幕:路先生吻了小舒,路先生亲吻小舒,不是亲吻小舒的额头,也不是亲吻小舒的脸颊,他亲吻了小舒的嘴唇…他亲吻了小舒的嘴唇…
头部顿时一阵晕眩,商渠用力眨眨眼,扯开难看的一抹笑容。“王爷,我带了工部最新一年的统计奏报,要跟您商量有些开支是不是暂作删减。”
“东官。”
“路先生真是辛苦,身为国师还亲至季善宫为王爷解忧,真是佩服。”商渠咧开更大的笑容,抱起茶几上的书轴。
“东官。”韩士舒压下书轴。“你听我说。”
商渠并不想听,他继续说:“王爷,删减的开支,我想挪作来年谧河筑堤的经费,谧河淤积严重,堤防老旧失修,若不及早处置,将来必酿成大祸,灾泽沿岸数十省县,我认为……”
“东官。”韩士舒拉住商渠的衣袍,想叫他停下来,商渠却顺势握住韩士舒的手,双眼纯挚的说:“王爷,此事就交给本君来办,必将谧河河堤监修的完美无缺。”
他还握不到三秒,就硬生生被人截开,路劲丞冷著一张脸,将韩士舒的手稳稳地牵在自己的大掌里,此举令商渠红了眼,骂道:“路先生未免也太无礼了,本君正在跟王爷商谈,就算你是国师,也不当如此粗率!”
路劲丞如大山一般与韩士舒并肩而立,一言未发。
“东官。”
“王爷,即便路先生贵为国师,也不当对本君无礼,我商渠怎麽样也是堂堂君侯,岂容他蔑视!”商渠向前一步揪住路劲丞胡服衣领。
“东官,劲丞没有蔑视你的意思,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而已。”韩士舒轻声说道,但其中的涵义让商渠完全冻结住了。
同一时间,严肃男人紧绷的下巴线条悄悄柔软了些。
商渠放下手,用力摇摇头,试图自然的笑著,道:“小舒,你在说什麽,什麽碰你碰我的,他是国师,我是东官,你是小舒,我们不是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吗。”
“我们当然是好朋友,东官,你和常兵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韩士舒真诚的凝望著对方。“我给你重新介绍,劲丞是…我心相属之人。”
商渠藏在宽袖里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他看著眼前高大散发的男子,他与他明明见面过好几次,却从未感觉如此陌生,这个陌生的男子在他眼皮底下,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竟然…竟然拥有了小舒的心…
商渠踉跄後退,脑里一片空白,喃喃念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根本就不喜欢龙阳之癖,怎麽会喜欢上男子…”
“对不起东官,一直瞒著你。”韩士舒欲上前,但手却被路劲丞抓的牢牢的,只得留在原地。
商渠突然瞪大眼,想起第一次引介另一名国师给韩士舒时,他奇怪的反应,商渠咬碎银牙的问:“巫先生,那个巫孟信难道也……”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韩士舒倏地红了脸,呐呐的承认:“…呃…咳咳…嗯……他他…也是…”
商渠无法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