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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万大庆的口供已经整理出来了。”
组员将报告递给刑侦队长,刑侦队长浏览过一遍之后,便向三人简单复述了一遍。
“依万大庆所说,前些日子古惠丽收到消息,说N城有人在复查十三年前的一桩旧案,她怕翻案,就派人了解到当年认罪的犯人的行踪,其父亲,也就是受害人,是那个案吅件的重要证人,所以她雇了万大庆,设计让受害人从高空跌落,她的目的,用她的原话来说,就是要让受害人,永远说不出真相。”
“啊!!!!!!!!!!!!!”
宋徽一声悲凉的咆哮,引得众人不胜唏嘘。
听到这里,角落里一直沉默的敖钧之,突然眼眶泛泪。
“……对不起……”
众人不明白为什么敖钧之会突然自责。
“是我……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乱去调查什么真相的……要不是我托人贸然打电话给梨花旅馆的老板,他就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古惠丽,古惠丽也就不会对周叔叔下手……”
“钧之,你没错,”宋徽走过来安慰的拍着敖钧之的背,“调查真相有什么错。要怪就怪,那个老女人的心肠太歹毒,当年把庭让陷害成那样不说,现在还来伤害良叔。这个老女人,一定不吅得吅好吅死!”
——“宋先生,敖先生,现在咱们小组针对你们刚刚提供的信息要开一个会,麻烦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下,案子有什么动向我一会儿回来立刻向你们传达。”
“谢谢,谢谢警吅察同志。”
刑侦队长离开以后,三个人走到警局大门外,点了根烟各自抽起来。
“我知道,你俩对当年的事都一知半解。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你俩是真心在帮庭让,我看得出来。”
宋徽说完缓缓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来。
“当年,周庭让帮陈柏江顶包的事,古惠丽也有参与其中吧?”
敖钧之仿佛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但还是想听宋徽亲口把事实说出来。
“这根本就是她的主意。”
“什么?”
“我也是出狱以后才听良叔讲起的。当初她儿子闯了祸,她得知庭让跟她儿子关系不一般,于是找上门来,希望给良叔一笔钱,让庭让去顶替他儿子自首。良叔当然不答应,当场就跟她翻了脸。无奈庭让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觉得自己贱命一条,青春没什么耽误不起的,但陈柏江原本是前途无量的优秀青年,不能因此毁了前程,所以庭让不顾良叔的阻拦,代替陈柏江去自首了。”
“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呐!人命分贵贱吗!她保住了自己的孩子没错,但同时也毁掉了另一个孩子,另一个家庭啊!太ТMD无耻了!”
敖钧之气愤的将烟头往地上重重一掷。
周围的空气安静沉默了一阵,良久,宋徽又再次开口。
“我跟庭让,是在牢里认识的,”宋徽抬起头,望着对面建筑物的顶楼开始慢慢回忆,“那年我高二,我为了我老婆,得罪了学校另一帮混混,有天晚上他们故意来找我老婆麻烦,给我惹毛了,我抄起块板砖就朝那混子头上夯了过去。其实他丫的也没伤着哪儿,但硬是动用各种关系,把我给弄进去了。一个就快要高三的孩子,就这样在里面关了一年半。我是被冤枉的,所以在看到庭让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也是冤枉的。那时候我没来由的心疼这个孩子,总是罩着他,到后来,他就跟我熟了,也愿意跟我讲真心话了。我那个时候才知道,这孩子,比我还傻,比我更冤枉。我还记得,他进来的第一个月,亲属只有一次探监的机会。陈柏江本来跟他约好以后的每个月都来看他,可是他吅妈吅的第一个月就没见着人影儿。你们知道那次谁来了吗?”
两人摇摇头。
“古惠丽。是古惠丽来了。她来告诉庭让,陈柏江不会参加高考了,她已经给他安排了美国的学校,不久陈柏江就要去美国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随后又去找了良叔,又企图给他一笔封口费,但被良叔撵出来了。这过后没几天,陈柏江就真的走了。”
“既然这样,周庭让为什么还傻等他?”
敖钧之发现自己老是在这个问题上执着。
“因为就在那一天,古惠丽前脚一走,后脚狱监就给庭让送来一张纸条。是陈柏江写的。”
“他写了什么?!”
“我看过那张纸条,字迹很潦草,看得出来是在情急的情况下写的。上面就九个大字,别相信我妈,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