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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我牙一咬,起身,脱掉外头一层素绒绣花袄,露出里头的宫缎素雪绢裙,想了想,还是粗鲁的扯开领子,上前爬上龙床,准备动手扒桓烨身上的织锦龙纹长袍,正解了腰带,他惊得睁了眼,抓住我不老实的手,再一看前头地上只剩一碗安静的汤药,带它进来的主人已经上了他的床,平生第一回惊得声音都带着抖音:“你作甚!”
“侍候你啊。”我一鼓作气的决定从来没被什么人打断过,用力甩开他因为生病而孱弱无力的双手,解他衣裳的扣子,他的反抗给我的行程带来了麻烦,我命令道:“你别动,别动……”
“你这是要作甚?作甚?你住手!朕叫你住手!住手!唉你乱摸什么你手往哪放……”
小样,还害羞!老娘可不是吃素的,看老娘今天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以为这是他欲拒还迎的套路,将他往床上一推,骑在他腰上,不顾他的挣扎,解他衣裳,解到后来咒骂一句:“你娘的皇帝的衣服都这么复杂这么多层吗?”
一语罢便开始撕扯他的衣裳,他叫的撕心裂肺:“薄梓馨你放肆!朕要治你大不敬!朕这次一定要治你的罪!你放肆!来人快来人!”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准喊,这倒让我不规矩的手停下了。
他不是在闹欲拒还迎吗?这反抗的也太厉害了?我便试图问了他;“你,是不同意?”
他使尽力气将我从他身上推下来,起身离我三丈远,因为生病的缘故步伐有些不稳,他简单的用被我撕扯坏的衣领捂住自己快要露出的肌肤,怒喝道:“薄梓馨你这是作甚!”
我见龙颜大怒,和方才他淡定答应的情况不一样,委屈的说:“我说我要侍候你你自己答应的,这会子有来装忠贞烈男闹哪门子的事儿嘛。”
桓烨貌似醍醐灌顶:“你说的侍候竟是这个侍候……朕若不是看着六哥的面子,朕就治你一千条罪了!你你你!你从朕的床上下来!快点儿!”
我努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硕大的龙床上下来,顺势跪在地上,委屈的告诉他:“要不你就给我《起居注》,要不你就让我当妃子,我也不是得了名分不认账的人,我······答应侍候你。”
桓烨的怒火好像被我浇灭了,病态的神色掺杂几许落寞,他撇过头问我:“你是不想嫁给桓毅吗?”
我脖子一硬,道:“我谁也不想嫁!我就要留在宫里,等一个人……”
我要等我娘亲,我一定要找到她。
桓烨的眸子风云骤变,他眼神飘忽着:“若那个人你永远也等不来呢?”
朕可不会和你这样粗鲁放肆的女人对上眼儿!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越是听他这样说越是丧失信心,我落下几滴泪,哭出来。
娘亲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她真的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桓烨见我低着头啜泣,一想到这件乱七八糟的事儿,觉得有些尴尬,他探手从地上将我的素绒绣花袄拾起来,走到我面前,替我披上,脸上的表情沉静的像高山上的雾岚:“《起居注》在上书房的暗盒里,朕明日带你去。”
我仿佛在狰狞绝望的黑夜看见一丝曙光,猛然抬头,眼睛闪闪的看着他:“真的吗?”
“你可以试着,等一等。”桓烨起身,本想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却实在没力气,方才跟我折腾了一阵,困得很,随手捞起地上的碗,一口饮尽,干脆利落。
随后重新靠回床沿,闭目养息。
我用袖子随意将泪水抹掉,望了望生病中的桓烨。
试着等一等?试什么?我一直在努力的找啊?
当桓烨从红木双花雕的矮案暗格里取出北秦八百年各朝皇帝的《起居注》时我感叹了一番人不可貌相矮案不可斗量这一真理。
甚至于桓烨可以直接将弘德皇帝那一年将明月翡翠铛赏给郑太师翻出来塞到我手里。
弘德十三年,弘德皇帝将东凌上供之宝明月翡翠铛赐予太师郑骁,以慰劳苦,太师大喜,泣而谢恩。
他坐在矮案前,终于没有看书写字,而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我:“翡翠明月珰北秦的确只有一对,且在弘德年间赏给了郑家。翡翠明月珰是贡品,不可能仿造,你的玉铛朕见过,不像是假的,故而,你的玉铛很可能不是来自北秦皇室。”
不是来自被北秦皇室?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瞧着文理与做工,东凌明摆着就是打算上贡给北秦的呀?”
桓烨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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