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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有个习惯,当身边亲近的人要出门儿的时候我总是不乐意按照她们的意愿乖乖待在家里等他们回来,世人皆以为我是个好奇心太过旺盛一刻也静不下来的跟屁虫。
其实我真的是个跟屁虫。
是个害怕掉队害怕离开的人再也不会回来的跟屁虫。
长春院下,人群熙攘。
我随着流霜定步在长春院门前,此刻我就显得有些不自在了。原因在于出门之前我特地换了男装,原想着长春院这种地方来的都是好男色的变态,女人来就显得略有不适了。
然我没曾想流霜回回来都是略有不适的。
鸨母迎面脚下带风便朝我们走来,面上含笑:“沈姑娘,子溪已等候多时。”
晾在一边的我有些尴尬,见鸨母只顾着招呼老客人不搭理我这个新客人,便装模做事的咳了一声,以此来找找久违的存在感。
鸨母堪堪意识到我的存在,先是一愣,偏头看了流霜一眼,继而反应过来,笑盈盈道:“这位公子应当是与沈小姐结伴而来的吧,里边请里边请,我们长春院什么样的都有,随您挑选!”
我颇有姿态的点了点头,口里却推辞:“那个,我就跟着沈小姐一同去瞅瞅那位传说中的、呃子溪是吧,瞅瞅子溪公子。”
这下,鸨母与流霜有默契的僵了僵,流霜从背后轻轻戳了戳我,示意我改变一下方才说出话。
鸨母脸上的笑又回来了,不忘含沙射影的提醒我:“那个,这位小公子哎,沈小姐与子溪公子相会,您也跟着过去,这、这叫什么事儿啊您说是不是?”
“我觉得吧,虽说子溪公子和小姐是旧识,然他们一直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这点我是百分百知道的,我跟过去正好拜会一下,不妨事。”我冲他们豪爽的招了招手。
鸨母实在是绷不住了,不自觉得翻了个白眼。
我们跟在鸨母后头,先是进入了异常热闹的外大厅,随后九拐十八弯终于驻足在一间房门前。
只见鸨母识趣的转身离开,向流霜抛下一个无比风情万种的眼神。
推门而入,流霜熟练地往里走,我跟在后头东张西望。
这间房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间屋子布置实在风雅,白暂的没有一丝痕迹的墙壁,鹅黄色的帘子,靠墙的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案边是依旧燃着的檀香。
床榻里的人儿盘坐着,两膝上放置着一把年岁悠久的琴。
我伸长脖子,透过帐子看见一个浅紫色的身影。
想必这塌上的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子溪公子了。
这时,帘子被一只素手慢慢挑开,子溪的面容透过浮纱渐渐展现在我的眼前。
······好吧我承认我被雷的焦头烂额。
他的衣裳穿的宽松,影约可见的锁骨,白暂的颈项,未经打理的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垂向两旁,柔和中带着一些稚嫩的眉眼,气质如兰。
如此孩童便可这般清秀,等再过几年眉眼长开了那还得了?
我望着十三四岁的子溪公子愣了一愣,觉得被人推经了坑里,一下摔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而流霜,此刻面上含笑,会心无比。
我勉强半弯着腰做了一辑:“久仰久仰。”
“姐姐怎么带了不相干的人来?”
呵儿,好家伙,搞半天这小孩儿连声音都还没变啊。
“弟弟不妨事的,此人乃是我们的同道中人。”流霜安抚着子溪小弟弟。
我僵在流霜身旁,身子微微凑近她,眼睛盯着子溪,嘴里抖落出几句话:“我天,流霜,我真没发现你口味这么重啊,这孩子望着最多十三四岁,你跟他有什么好相会的?”
“你别望他年纪小,却是上京通习音律的佼佼者,其天赋造诣绝不在我之下,我每每来探望他都要顿悟许多,乃是流霜的良师、知音。”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竟擅琴瑟八音?造诣竟还在你之上?你该不会遇到骗子了吧······”
“这种事儿没有些真本领怎么骗?”
······
接下来沈家大小姐流霜姑娘就对着一个小她六岁的子溪小弟弟做辑福身,一句一个师傅,论起北秦八百年的音律,谈笑风生,不亦乐乎,完全忽视了我这个快要石化的人。
我实在无聊至极了,便识趣的推门出去,想去楼下走走,就不打算太掺和花娈楼那点破事儿了。
我走之前特地对自己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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