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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地朝于秀英的臀部揳,揳得于秀英发出凄惨的叫声。于秀花一个劲儿说:“娘,你撒手!娘,你放手!”然而大少奶奶就像疯了似的撕扯于秀英。于秀花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出手打倒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从炕上跌落下来,头磕在地上,撞出了血。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号啕大哭:“我的命咋这么苦呀!给儿子找个老婆,没想到还是一个破货呀!”
于秀花迅速穿上衣服,下地搀扶大少奶奶。尚秉章还不知道是咋回事,茫然地问着:“娘,发生了啥事情,这究竟是咋的啦?你闹腾个啥呀!秀花、秀英有啥不好吗?她们都给儿子让到这步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儿吗?”
“不能,今天这事没完!”大少奶奶撒泼道。
这时门帘掀开了,二少爷的其他两个妻妾进来了……
诏月堂里乱成了一锅粥,可此时的素心庵正吃着西瓜,赏花唱诗来着。
初夏时节,月娥的父亲把远在广州的一位同窗捎给他的昙花送了过来,并传言她姐俩全身心地抚养,万不可胡思乱想,破坏了尚府的规矩。月娥、春娥也断了对五少爷的念想,整日里就像养孩子似地养着那盆昙花。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日亥时昙花竟然扭转腰肢,伸出了美丽的翅膀。姐俩兴奋得得意忘形了,一下子杀了三个大西瓜摆在院内,然后亲自去叫翠育轩的门,将已经睡下的两位三嫂和来府探亲的卢太太和五姨太唤了过来。
“怎么,三哥没有来?”月娥问道。她知道三少爷的文才好,打算让他在这个赏花诗会上唱主角。
婉婷说:“城里铺子进点货,你三哥吃完晚饭就带家丁进城了。”
“哎,可惜,总看不到三哥是咋样做诗的。”月娥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大家坐下。
“二位娘,二位嫂嫂,还有秉炎小侄,秋红、琴儿,今儿我姐俩把大家请来不为别事,只因爹前阵子让人送来了这盆花。由于这花原产在什么麻西国(即墨西哥),开花的时间很短暂,也就是从盛开到枯萎仅有几个时辰,所以极其名贵,便把娘和嫂嫂小侄叫来,一同观赏此花。不知娘和嫂嫂可有兴趣?”
自从婉玉挨打坐了小月,牵肠挂肚最甚的要数卢府的太太和五姨太了。为了安慰女儿,两位母亲来到了尚府,一住二十来天,直到婉玉能出屋活动,她二位老人家也想近日回府了。
卢太太五十多岁,身体还算硬朗,五姨太三十五六岁的光景,却生得很瘦,忧愁无时无刻不锁定在她的眉宇间。婉玉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可又说不清楚是些什么。想来想去,就是将这种担心放在了性格内向的生身母亲身上。现在这个赏花诗会她最欢迎不过,因为这样可以解除一下母亲那种难以慰藉的忧愁。她拍手说:“月娥姐姐,看不出来你的组织能力还很强呢!”
“见笑了,睡不着觉瞎嚼话呗。”月娥将西瓜递给了卢太太和五姨太。“二位娘,您看这花的姿容多水灵漂亮,和婉玉嫂嫂配在一起,是否就是一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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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 第十一章(3)
“嗯,是这个理。”卢太太站起来,来到花盆架前观看这从未见过的麻西国的花魁。只见四盏油灯下面青叶扶衬,蕊瓣吐香,白衣羞红,淑女婷婷。再配上院内的郁树浓阴,花红柳绿,景致的确令人难以忘怀。卢太太对五姨太说:“我看这花很有点儿月娥的风范。”
五姨太说:“太太说得极是,这花冰清玉洁的,确实像咱月娥姑娘。”
卢太太用手碰了一下蕊瓣,把月娥、春娥心疼的眼睛瞪得多大。婉婷一把将母亲拉回原处坐下:“娘,你可别碰了,这花名贵得用金条也买不来呀,是月娥妹妹的宝贝闺女呢!”
“我知道,就因为它是宝贝,我才想摸摸啊!”卢太太笑了。
“这么名贵的花,孩子们想咋玩?”卢太太问。
“大娘,当然是唱诗了。”春娥说。
“唱诗我不行,不过你们的诗唱得好坏我可能品来。这样,我定谱,就以七言律为限吧,各赋一首如何?还有,玉儿她娘不识字,就给我当帮手吧。先从谁说?”
“当然是婉玉奶奶了,我家奶奶安排好的,她来弹琴,先弹唱一首《春江花月夜》开场子,奶奶们好寻思自己的作品,等会儿依次唱,太太看这样好不好?”琴儿说。
“琴儿说得极是,就照这丫头的话儿办。”卢太太兴致十足。
月娥坐在古筝前弹唱起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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