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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拎着莫少江的人头来到了前院。
这时的莫家还被一团喜气笼罩着,太太抱着睡着的孙子,正在给她的儿女们讲各种各样的笑话,老爷这边因儿媳心不在焉而吃去了数枚棋子。突然房门推开,一颗人头呼啸着落到了包饺子的面板上。太太看见儿子的头颅五官狰狞,立时就昏死过去。两个蒙面人跳了进来,莫老爷摘下墙上的大刀迎了上来,抡刀便砍,两个蒙面人举剑相迎。
莫老爷毕竟学武不精,中途离开师门,仅仅几个回合,便被两个蒙面人制伏。一个蒙面人卸去面罩说:“姑爹放心,侄女并无杀你之意,只因表兄淫心太重,强奸不允便生害人之心,导致我夫死于乱枪之下,我姐妹二人流离失所。冤有头债有主,今杀表兄为我夫报仇,谨望二姑和姑爹见谅侄女的鲁莽,此乃侄女不得已而为之。我姐妹二人向二姑和姑爹磕头了,感谢几个月来的关怀照顾!”
原来这两个蒙面人正是于秀花和于秀英姐妹。只见她俩满身血迹,跪到地上给姑母全家磕了三个响头。于秀花站起来的时候腹中一痛,她咬着嘴唇,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莫老爷刚要上前搀扶,被于秀英横剑挡住。
莫老爷老泪纵横。
于秀花说:“姑爹,侄女有句话必须要说,今后万不可纵惯儿子,两个表弟望您二老好生抚养,万不可生淫恶之心,以免贻害无穷。侄女去了。”
“站住,你们把我丈夫杀了,难道就这样走了不成?”表少奶奶不顾一切地扑上来,被于秀英一把推倒。
“你想咋样?”于秀花问。
“我要你们偿命!”表少奶奶咬牙切齿。
于秀英说:“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于秀花说:“表嫂,妹妹这里给您赔礼了。只是表兄为人太差,与其让他在世上害人,还不如您像我姐俩一样守寡的好。如果您不信,就请到我姐俩以前的房间看一看,他和云儿在干什么。”
于秀花说完,拉着妹妹便要离开。
“等等,孩子!”莫老爷说。
“姑爹不要再说了,您现在可以报官了。”于秀花落下泪来。
莫老爷说:“不是的,孩子。我儿子落到这种结局,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你这个样子到哪去呀!现在尚家已经撤销了对你姐俩的追捕,还传出话来让你们回去。你们就回去得了。”
于秀花说:“姑爹,你信吗?我杀了你儿子,你就不想杀我?姑爹,我知道你是好人,如果有朝一日我姐俩能回于家的话,我们一定让爹爹改变对二姑和姑爹的看法。”
这时候莫太太已经苏醒,她抱着儿子的头痛哭道:“我的儿,你为啥要干伤天害理的事呢?现在让我对秀花咋办?她还怀着孩子,到哪里去呀!闺女,你俩也是姑的心头肉呀!一定要走,带点衣裳能行吗?”
她抱着儿子的头颅走进里屋,不大一会儿拿出一个包袱来,哭着说:“秀花,路上慢慢走,官家不会知道这事的,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秀英,一路上照顾好你姐,她为你受了不少的苦,可不敢让她再出事情了!”
于秀花再次跪到地下,放声大哭:“二姑,你和姑爹的心为啥这么好呀!你让我姐俩咋报答你们的恩情?”
于秀花做梦也不会想到姑母一家如此深明大义,这比让她姐俩打打杀杀地从莫府里面闯出去更是痛心万般。她开始后悔起杀死表兄的举措了,骑着马走了百里之遥,还是珠泪涟涟。姐妹俩就这样心如潮涌,感慨万千地向东南方向行进两天两夜,来到了哈达岭的腹地。由于跋山涉水,饥寒交迫,姐姐溜下马来,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大门大院 第十九章(2)
于秀英这下傻眼了,摇着姐姐的头喊道:“姐,你这是咋的啦?你可别吓我啊!姐!天哪,救救我姐姐吧!”
于秀英的哭喊声缠绵荡漾,咆哮回还数十里。松涛滚滚,大地回旋,除了可怜的姐妹,伴随着山林的只有那满怀警惕心理的羚羊,那呢喃私语的燕鸟。那连绵起伏的峰峦,那白雪皑皑的山巅,在冬阳的映照下银光闪闪,使人更加感到刺骨的寒意。这就是哈达岭的冬季,怒吼的山风,将该雪的地方变成了雪,将该冰的地方冻成了冰。可是山峰入云,林梢破天的大自然又如何能回应无助的女孩的求救呢?
正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的绝望之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撵着一只野兔跑了过来。老者身手敏捷,一个倒空翻将兔子的脊梁抓住,又向空中抛去。当兔子即将落地的一刹那,他凌空踢腿,又将兔子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