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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正如一盆寒冷彻骨的冰水浇在他的头顶,让最近有些急于求成的他清醒了不少,真正富贵的东西;没有万全的保护,哪怕是一点危险的迹象,也能扩散成一场灾难,让她消失……
一道屋门内,遗玉的睡颜比先前要安稳了许多,并不知道屋外客厅中坐着的两名出色的男子,正为了她的事情, 各自陷入沉思。
……
平康坊品红楼
夜幕降临,不少人家都已经准备休息,而沉睡了一个白日的品红楼却刚刚醒来,舞池中莺歌燕舞,四散的席面上尽是觥筹交错间迸发出的欢声笑语。
三楼一间宽敞的雅间中,李恪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由于太过愤怒,抓着酒杯的手气的发抖,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探子。“你再说一遍。”
按说清晨就应该回来禀报消息的赤炼君和暗焰卫迟迟未归,早上派出的第一批探子也没有回来,心中已觉不妙的他,敷衍了将近中午才在女人怀里醒来、找他问话的李承乾,又派了第二批人到李泰的秘宅去探听消息。
却不想这没用的到了晚上才回来,还带了让他恨不得活剐了他们的消息!
探子的脑袋贴近地面,抖声应道:“魏王秘宅外的守卫突然翻了四倍,根本探不到里面的消息,上午那批人也都 不见了踪影。”强忍怒气,李恪冷声道:“加派人手,继续去查!去探!那么一大群人,还能变成灰被吹没了不成!”
“是、是。”探子慌张退了出去,却在门口撞上同样举止慌张的吴王府副总管。“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本就心情差到极点的李恪低声怒骂道:“混帐,将门关上再说!”李承乾尚在这一层楼上,说话自然要避讳。
这副总管手忙脚乱地将门掩上后,快步走到李恪跟前跪下,在他的冷眼中,慌张禀报道:“主子;刚刚有人往咱们府上,送了二十几口大箱子,由于递的是长孙府的帖子,小的便没有拦下,容淼侧妃收库的时候将那箱子都打开 ,里面的麻袋里面、里面装的都是…小的认得其中一名暗焰死士……”
他哆嗦着从袖中掏出两只一模一样的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地雕刻了一个“焰”字,这个“焰”字上面还用顶极的 朱纱描红过,那字体乃是李恪当年亲手所书!
“嘭!”李恪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到跪在眼前的人身上,面目狰狞道:“滚!滚!”副总管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叩首之后,忍着痛呼声退步房门。
李恪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手挥掉旁边桌上摆放的茶具和盘碟,在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中,走到屏风处一角将 人高的四扇绣屏喘到,伸手撕扯着屋中四处垂下的轻纱,青红交接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白日的温文尔雅。
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名身姿妖娆的艳丽女子,看着屋中狼藉的模样,面带忧色的问道:“殿下,可是接到了不好的消息?”
这女子特有的柔声细语,让李恪一瞬间停下了手中撕扯纱帘的动作,扭头半眯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的女子。“沈曼云!是不是你害本王,是不是!”
这名唤沈曼云的妖娆女子脸上霎时露出悲色,满脸地不置信,抖声问道:“殷下,您怀疑我?曼云为了你,这条 命都可以不要,您竟然怀疑我?”
李恪狰狞的面色露出半分犹豫,沈曼云银牙一咬,面上露出刚烈之色,躬身对着他盈盈一拜,轻声却清晰地道:“殿下,曼云祝您心愿达成,早登高位。”
话音刚落,沈曼云便猛地转身朝着楼栏处冲去,看那架势竟然是准备从这高有三四丈的三楼上跳下,她动作不带半点犹豫,三楼处的栏杆只及她半身高度,只要俯身一栽就能跳下去。
“不要!”李恪脸色大变,到底只是怀疑,且他对这女子是有些欣赏和爱怜的,就他出声的同时,那妖娆的女子半身已经探到了楼外,眼见就要跌落下去时,从旁突然蹿出一道白色的人澎,快如闪电般地出手抓住她的后颊,一夹一带之后,就将她从死王线上救了下来。
这突然窜出来的白衣中年男子半夹着已经错过去的沈曼云,在她鼻息一探后,才进到屋中,将她丢在了唯一没被 李恪踹翻的一张软榻捐上,扭头对着李恪皱眉道:“主子,心静。”
这类似责备的言语却没让先前俄正在盛怒中的李恪翻脸,他深吸两口气后,脸上的青白色渐渐消去,又恢复成在 人前那副wēn和的模样。
第一八一章 不知道
傍晚,小楼西屋客厅里的气氛很是诡异,红木圆桌上简单摆放着几式菜肴,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