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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老爷子一开口,遗玉便听出不对,同卢智坐下后.便开口道:“您病了?”
虽只见过卢中植一面,遗玉对他那浑厚的嗓音却记得清楚,眼下他面无异色,声音却分明像是着了风寒。对这老人.她的确有份亲近所在,见他身体有恙,不自觉便流露出关心之态。
卢智眼中闪过一抹忧色,“上次就见您喝药,这都几日了还没好,若是寻常大夫不行,就去找太医看过,怀国公连请个太医上门的面子都没有?”
卢中植见到两人神色上的关切,心中一乐,也不计较卢智的挖苦,“元妨,每到入冬,外公的嗓子就不好,并不是什么大事。”
遗玉不赞同,“小病不医成大疾,听您说这还是老毛病,恐就是一时不查落下了病根,您年纪大了,身体最是紧要,赶紧医好才是真。”
“外公的玉儿,不光长相肖你外婆,性子也似,她就喜欢这般说道我。”卢中植脸上难得露出乐呵呵的笑容,“来,到外公身边坐。”
遗玉没有扭捏便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任谁对着这么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怕都硬不下心肠拒绝。
“上次给你送去的那箱子东西,可是喜欢?”九月遗玉沐休在家,卢中植特地让卢智捎了一小箱子珍藏的名家孤本给她。
“喜欢极了,谢谢外公,您是从哪里寻得那些的?”
“哈哈,喜欢就好,外公——”
“咳、咳。”卢智轻咳两声打断了他们,“外公,您寻我们来是为何事?”
被他提及正事,卢老爷子脸上的笑容一收,扭头在两兄妹脸上分别打量过,才道:
“你昨夜让卢耀捎来的信,我已看过,姓房的那小子一直不肯同我讲当年之事,真没想到还有那般曲折.…今天上午,我见了他。”
果然如兄妹俩先前在马车上的猜测一般,房乔去找了卢中植,依他们看,他此行许是为了打探事情
见到两兄妹脸上并无惊讶,反而很冷静的等他接着说下去,卢中植很是满意他们的镇定。
“昨夜他就来找我,自然是给了他闭门羹吃,那时还没收到智儿你的信,后来看了信,老夫更是懒得理会他,可这狡猾的小子却在今早递了封信进我府中,我看了信,只能见他一面。”
“信上写的什么?”遗玉一边问,一边去解披风带子,这屋里烧有火盆,很是暖和。
卢中植从袖子里掏出对折了一下的信封,没有给卢智,而是先递给了遗玉。
门外传来敲门声,走进一名下人,奉上茶点之后,才躬身下去。
遗玉凝神将信看完,脸色古怪地起身递给卢智,又坐回卢中植身边.捧着茶杯暖手。
卢智垂眼看信:
“昨日小婿已至龙泉镇,见过岚娘母子,岳父现应有耳闻.知欲证智儿青白,需寻韩厉下落,但今寻此人无异海中觅针,小婿夫其踪迹十余年,前月方知一人,或与其有关联,望见岳父详谈。”
接着兄妹俩原先的推测,房乔最有可能会先揭了他们的身份,然后逼得他们上门去要证明卢智清白的证据,可眼下看来,却又不似是那么一回事儿。
就算房乔不知韩厉下落,但他即已拿捏住卢智的把柄,真知道能通过什么人找到韩厉,自己去寻便可,怎么会同卢中植商量韩厉的事,莫非是他找不到那人想着让卢中植帮忙?那这风险也太大,真让卢中植找到人,哪里还有他的戏份。
两兄妹看完信后,皆是冒出同一个念头:这房乔到底要干嘛?
卢智将信重新折好,塞进袖中,抬头望向卢老爷子,“外公以为,他告知我们兄妹的那些事,有关韩厉所作所为,是其是假?”
事情的关键的确是韩厉,只听房乔片面之词,两兄妹顶多推测出一些事来,却是不知真假。
卢中植先是拧了眉,然后道:“他给我看了韩厉亲笔写给他的书信,比照过,是他的笔迹。若说韩厉那小子真是为了你们的娘亲,外公觉得那些事十有八九是他做得出来的。”
遗玉喝下一口茶,卢老爷子的话,印征了昨夜她的推测,想到这里.她才问出心中古怪:
“那人真与您说了有关韩厉的线索?”
卢老爷子脸上带着不解,“说了,他将这个把月来查到的消息都告诉了我,只说要让我留心寻找此人,别的有关你们母子的事猜,半句没提,然后他便走了,你们说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卢智却没纠结房乔的意图,“那个同韩厉有关的人,是谁?”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