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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房玄龄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她顿在自己唇边擦拭血迹的手轻拍了两下后松口,闭眼靠向椅背,“凭着岳父的脾气,若是讲与他听,也是枉然,又平白让他记恨与你,丽娘,当年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小舞更是——罢,此事往后无需再提。”
丽娘犹豫了一下,看着眼前风姿依旧却略显疲态的男子,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稍后就有大夫前来诊治,确定无碍之后又写了副安神定气的方子,房玄龄遣走了丽娘,独自一人回到书房。
他在榻上小憩了片刻,才让门外下人去寻人入府,自己整理了衣装在书桌后坐下,一边翻书一边静候。
敲门声响起,待他应后,一名品貌不俗的青年走进书房,对着他一礼,“先生。”
房玄龄将手中书卷放下,“坐吧,景言啊,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些事要询问。”
“先生请讲。”
“前阵子魏王殿下所办中秋宴上,听说陛下大加赞赏了一人,还将那人带离席?”
“却有此事,是国子监太学院的学生卢智。”
房玄龄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你觉得这个叫卢智的为人如何?”
青年双眼一亮,语中露出难掩的赞赏之意,“先生,那卢智真真是一位少年英杰,不说他在学院中文采之名就颇盛,那日宴上的十句谏言,那般胆魄和气度,更是让学生自叹弗如,先生可是有意见他一见?”
“哦?你与他相识?”房玄龄眼中露出一丝兴趣。
“不瞒您说,那次宴后,学生曾主动邀他一叙,我俩虽不说交好,但也是谈得来的,先生若是有意见他,我可代您一引。”
房玄龄双手交握,目中露出淡淡思索之意,最后还是轻轻摇头,“此事不急。”
见到青年眼中露出淡淡失望之色,他又择了旁的话题,两人长聊了足有半个时辰,青年才告辞离去。
待他走后,房玄龄才收起脸上的笑容,皱起眉头,翻出桌上一本书中所夹纸张打开细细又看了一遍,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脸上使小时苦,似疑似难,最后他快步走至桌边坐下,研磨铺纸,提笔匆匆落字,信成之后仔细装好,又涂了蜡封,唤来门外的下人低声交待了几句,把信笺递出。
再说昨晚闯入卢家的几名黑衣剑客,在寻找神医姚不治无果后,将屋内唯一清醒的遗玉带走,因三人中毒,两名双臂完好的先行快马离去,剩下一个双臂完好的在镇上租了辆马车,多花了几个钱辞去车夫,让遗玉同那中毒的三人坐进车中,自行赶车。
等到他们离开龙泉镇一段距离,遗玉才有慢慢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张口试了试嗓音,低声道:
“你们要带我去哪?”
若说她现下不慌乱那是不可能的,但好歹这些人只劫了她一人去,卢氏和卢智哥俩还好好地呆在家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车上三人见她突然张口说话,惊讶之后,一人轻哼一声答道:“无需多问,若是你老实些,等到了地方问过话后,自然会放你回去。”
遗玉紧吊的一颗心放下一半,虽不全信他的话,但这些人将她带走后也都规规矩矩的,不曾动粗过,想必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现下把她带走,大概是因为姚不治逃脱,抓了她回去向上面的人交待。
车内沉默了一阵子,刚才答遗玉话的那个黑衣人叹了口气,冲对面坐着的两人道:“咱们兄弟的双臂算是废了,今后已是无用之人,等回去主子若是责怪,你们只管推到我身上,不然怕是……”
“大哥!”两人一齐叫道,就连外面赶车那人也低吼了声:“我们才不会做这等无义之事,大哥放心,主子明察秋毫,是那姚不治太过狡猾。”
第一三八章 一只扁盒
车内挂着两盏吊灯,遗玉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悄悄扫过,看了他们松软无力的双臂,恍然间姚晃带着三分随意的话语涌上她脑中,犹豫了片刻,她终是闭紧了嘴巴。
马车一路前行,坐在车里的遗玉不知他们将带着自己往哪去,依刚才几人的对话,应是要带自己去见那个主人,也不知道那人是好是恶,她在焦虑的同时,脑中飞快地想着对策。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才缓缓停下,赶车的黑衣人将车帘拨开,对着遗玉警告,“我也不封你穴道,你老实些。”
遗玉乖乖地点头,跟在三名中毒的黑衣人身后下了车,环顾了四周之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像是在长安城里,没等她多想,几人就围着她走入一角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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