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钏儿安静地点了点头,冲祖母歉意地笑了笑,悄悄退了几步,抓住身后的一根圆凳,全部注意力放在王氏身上。
霍国夫人看钏儿点了头,方牙疼不已地转过正厅屏风向后面卧房而去。
王氏眼看霍国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倏地转过头来瞪着钏儿:
“贱丫头,敢动手打我?活得不耐烦了”
“你才贱由着自已的男人跟其他女人恩爱,还要假装贤惠,整个一个可怜虫你吃醋,对付我一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去对付那些女人,把他们全赶出去啊把庶出子女全弄死啊那样我才真的佩服你。”
王氏眼一眯:“牙尖嘴利,没有教养。”
“教养不是对你这种人使的。对付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就得用非常手段。”
“畜生不如?你敢骂我?”
“你还真奇怪。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老问我敢不敢的。我是行动派,你说我敢不敢。”
王氏气极,不再摁住额头,由着鲜血在脸颊上缓缓流淌,站起身冲了过来,隔着两步远就一巴掌搧到钏儿头脸部:
“我打死你。我也是行动派,哈哈哈哈”
钏儿因为多说了几句嘴,一个不防被她打中,一时脑袋嗡嗡直响,脸颊火辣辣地疼。
疼最容易激发人的潜力,她扬起藏在身后的圆凳砸在王氏左小腿,王氏一声惨叫扑跌在地。顺势拽住钏儿,钏儿毕竟年纪小,站立不稳,也扑倒在地。
门口应嬷嬷听声音不对,也不敢掀开厚厚的门帘子,试探地问道:
“夫人,可有事需要老奴帮忙?”
王氏跟钏儿异口同声:
“不用,别进来。”
这并非因为家丑不可外扬,而是一身狼狈不能被下人瞧见。
王氏强忍住疼痛,披散着头发,拉住钏儿的脚,向自已身边拽去,顺势一掌,正搧在钏儿左脸,钏儿吃疼,将腿向腹部靠拢,然后猛地一蹬,踹在王氏小腹,王氏咬牙捧腹,摔倒在一边,蜷缩着身子,倒吸凉气,以缓解疼痛。
“死丫头,手真黑。”
钏儿摸摸脸颊,咧开嘴一笑,却又马上皱眉“咝咝”呼痛:
“我的小手雪白雪白的,可不是黑的。就算手黑,也比心黑的好。”
“哼你拿凳子砸伤了我的脚,若是骨头裂开了,我一定活劈了你。到时候,就是汾阳王来了也救不了你。”
“啧啧,那可是你的公公,你居然如此不敬,估计这里就没有管得住你的人。与其等你恢复了来对付我,还不如我背上个弑母之名。反正在我心目中,母亲只有唯一一个。”
手撑地一跃而起,扑过去踹了两脚:
“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痛。”
王氏小腿疼痛站不起来,就地一滚,钏儿摔在她身上。就势抓住王氏衣襟,一拳砸在王氏左眼。王氏害怕,大叫起来:
“打死人了,做反了啊。”
屋外的人不得命令是不敢进来的,何况还是霍国夫人的人。
拿了药赶回来的霍国夫人听着王氏的呼救声,着急地紧走几步,却不想脚下一绊,摔了一跤。
所幸不是硬地面,倒也没摔伤,只是腰部有些隐隐做痛。
想起这几十年苦苦煎熬,未曾想却为三郎娶了这么个阴狠不慈的女子为妻,又有不愿忍气吞声的受尽苦楚的孙女处处要强,让自已左右为难,越想越是委屈,不由坐在地上泪水涟涟。
花白的头发,在寒风中起舞,孤寂的身影,平添几分沧桑凄凉。
钏儿看王氏叫喊,抓紧时间,抡起小拳头,一拳又砸在了王氏右眼,王氏又惊又怕,眼冒金花,惟恐变成瞎眼女人,再也顾不得脸面,闭着双眼,惨叫声接连不断。
霍国夫人正坐在地上愣神哀伤,被王氏的凄厉叫声惊醒,无奈地叹气,扶着腰站起身,转过屏风走进正厅。
钏儿刚好从王氏身上起身,摸摸脸颊,舔了舔受伤的嘴角,冲霍国夫人可怜兮兮地一笑:
“祖母,您回来了?”
霍国夫人无力瞪她,走到王氏身边拉开她双手,王氏以为是钏儿,使劲挣扎着:
“贱丫头,放开我。你打瞎了我的眼,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霍国夫人冷着脸:
“眼没瞎。你是野人啊,还想吃人?没想到,你说话做事如此恶毒。看来,等三郎回来,得回禀圣人,这样的儿媳扫我们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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