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相见 宁锦婳眸光一凝,纤纤素手掀开车……(第2/2 页)
方才宁锦婳说的话。
“世子府?莫非您是皇家的贵人?哎呦,都怪老奴不识泰山,给世子妃娘娘请罪了。”
她久居江南,不知道永济巷的世子府是圣上特地赐给陆寒霄的。陆寒霄自七岁入京,便一直住在这里,离皇宫近,以便跟着诸皇子一同念书习武,以示皇恩浩荡。
嬷嬷不懂这些,她只当宁锦婳是一般的宗室女眷,先赔了个礼,又弯弯绕绕说了好些废话,直把宁锦婳的耐心耗尽时,她才状若无意地扶了扶鬓角,问一旁的官差,“我若没记错的话,这官奴买卖,应得钱货两讫吧?”
官差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其实像宁锦婳这般没带够银子,后来去府里支的情况也有,虽然不合规矩,但能买官奴的人家都是显贵,犯不着为这点儿小事得罪人。只是今天两家都是硬茬儿,开罪哪儿一方都不落好。官差心思百转,觉得还是按章程办事为好。
宁锦婳当即沉下脸色。
她不傻,自然知道官差的算计。陆寒霄走了一年有余,除了每月往她这儿送钱,别的一句话都没有,她不清楚滇南的形势。异姓王拥兵自重已是大忌,要是她今日靠镇南王府的招牌把人带走,新帝借此由头发难,再给他招来祸患……
宁锦婳深呼出一口气。
自宁公府被抄后,她像只惊弓之鸟,做什么事都要思量再三,唯恐踏错一步。看着一旁沉默的叶小姐,她心想算了吧,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回到前夫家,对她来讲也算个好归宿。
她让抱琴取来手炉,胡乱塞进叶小姐的怀里,低声说了句“保重”。就在这时,一阵“踏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动静越来越大,人群出现了骚乱。
宁锦婳顺着声音看去,沿街而来一队浩浩荡荡的骑兵,乌泱泱看不到尽头。他们跨在高头大马上,个个身姿魁梧,面容刚毅,厚重的甲胄在晨光的照射下泛冷光。
“吓!这是哪位将军班师回京,好大的排场!”
“这么年轻,难道是霍小将军?”
“你瞎啊,旗上那么大一个‘滇’看不见?这明明是南边的那位王爷!“
“……”
一众嘈杂声中,宁锦婳怔怔站在那里,她没想到,分别一年有余,他们竟会在这种场景下相见。
他还是那副冷峻的样子,与一年前相比,他身上多了些肃杀与血气。一身玄色窄袖烫金蟒袍勾勒出紧实的腰腹胸膛。腰扎同色蜘纹带,黑发束以镶碧嵌宝紫金冠。五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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