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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无一人附和她的话,胡妙师偷偷拍她一下,暗示她不要多言,上首的四人都跟没听到似的,最后还是霍容玥怕她太过难堪,温和的笑了笑。
太子妃优雅的用锦帕擦擦嘴角,含笑道:“往日表嫂当真不爱出门的厉害,没进宫之前我便与两位良娣熟识,没想到直到表嫂嫁入平宁侯府才算见着,不过倒是听殿下说他有位小师妹极是聪明伶俐,怪不得我与表嫂一见如故。”
霍容玥浅笑,前世舅母们巴不得她少出门,免得夺去属于她们女儿的光彩,而重生后从宋家回来,她早就如前世嫁人后没了出门的心思。
“娘娘谬赞,臣妾不过是课业没完成被父亲留在家中做功课。”
太子妃顿时起了兴致,扭头向太子求证:“霍太傅当真如此严格?”
太子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表嫂说的没错,我也被太傅罚过好几次,做不完功课不能吃饭。当然表哥被罚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原本正低头把玩酒杯的长孙昭并不想替太子背黑锅,毫不留情的指出:“难道殿下不记得您每次被罚都是带着臣的?”言外之意便是太子殿下你害我受罚!至今仍怕被岳父大人化作夫子般教训……
上首四人靠着严厉的霍太傅来追忆当年的趣事,一旁孤坐的胡季二人被忽视的彻底,便是霍容玥也极少与她们说话。
宴席散时,太子夫妇先行离去,胡妙师这才上前,恭谨的给长孙昭与霍容玥二人行过礼,才欣喜道:“玥娘,许久未见了。”
比起年初,胡妙师身上又多了些许恬静,更能在后宫中呆得住了,霍容玥心道前世她能在东宫笑到最后不是没道理的。太子夫妇先行离去大约是给霍容玥与两位好友相聚的时间,便是长孙昭也悄无声息走开。他一走,季汍澜也活泼起来,将方才无人应答的话又说了一遍。
“如果不是嫁入宫中,我们俩也是一府主母,何至于这样看人脸色?”她似真似假的抱怨。
胡妙师眼中闪过无奈,却没有多说。霍容玥心一软,胡妙师一直是个相当心软又心善的姑娘,宫中的日子或许无趣又阴险,但好似没变她的本性,不过她提前学会独善其身之道,而季汍澜还停留在闺阁梦中无法自拔。
“玥娘,我这几日嘴角总是冒泡,你帮我瞧瞧该吃哪味药?”胡妙师挑些无关痛痒的说着,得了霍容玥的回答便牢记在心,两人不知不觉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而自觉被忽略的季汍澜沉着脸跺脚跑开。
似乎意有所指,胡妙师淡淡道:“澜儿今天有些不大一样。”仿佛在故意表达她的不满,然后借机溜走一般。而在霍容玥没回来之前,季汍澜便在太子、太子妃面前唠叨三人感情如何好,不然太子也不会独独留下她们两人。
霍容玥也管不了季汍澜去做什么,总归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接下来又在西华苑里住了三天,这三天霍容玥都没和季汍澜说上话,只有在给太子妃请安时才能偶尔见到她一次。第四天临走前,西华苑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那日霍容玥正在草地上追着一只小兔子,提着裙子刚走了没两步便听到一声呵斥:“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起初她还以为自个听错了,以为是太子妃宫中的太监在教训宫女,毕竟这京城中能如此直接训斥她的人不多,更遑论男人!可等她抬头去看来人是谁时,便在心中狠狠骂了一声:今日当真不宜出行!
你当是谁?还不是她前世丈夫陆非远!他身后跟着两位妙龄少女十分眼熟,霍容玥定睛一看便认出是陆非远宠爱多年的两位姨娘。
拂晓与梦棋自然是护主的,况且她们背靠着长孙昭与太子两棵大树,还击起来格外有底气。梦棋虽然稳重,但说起刻薄话来跟下刀子没区别:“这是哪家酸腐秀才?书没读好便出来骂人!也不瞧瞧在哪个地界,这西华苑里住着的人哪个是容得你骂一句的!”
梦棋叉着腰附和:“就是,我们夫人如何容得你多嘴,非礼勿视你懂不懂?你读的书都还给教书先生了?还是赏给你身后的美人儿了?小姑奶奶还没见过哪家男人出门还带着小妾通房的!真真上不得台面!”
原本陆非远只是习惯呵斥一句,他印象中的霍氏极少说话,就连她身边的丫环也是沉默寡言与主子一样无趣,然而重生一世倒教他开了眼界,跟锯嘴葫芦似的俩大丫鬟居然对他骂的毫不客气,就连霍氏也一改在他面前的沉闷样子,对着另一个男人巧笑倩兮,若不是确定她不是重生的,他都要怀疑眼前三人都被换了芯子。
不过,陆非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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