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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在关节受制的情况下仍然自如行动。双腿分得与肩同宽,塞拉菲娜不能确定匕首是否已被人卸走,但皮肤上确实没有绑带的触感。
女孩可以用以反击的便只有自己的五指,这不需要手肘关节,借掌骨本身也可活动,幅度微小,却足以救她一命。
除了一个古布亚。勃勒提劳,“那个人”,又或者是“那个人”的同伙,趁雪崩之后将她转移到这里来,并且将她禁锢──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她已被人擒获。
塞拉菲娜。多拉蒂转了转眼珠,开始想办法挣脱镣铐。不过刚想了个开头,手腕内侧上便传来了皮肉被刀片割开的痛意。
“嘶……”她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把刀伤撕裂更大,然后化成一道足有拇指粗幼的长鞭,同样的招数她也用过在路迦身上。她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一个怎么样的空间之内,不敢随便用上元素魔法,只能依靠自己的身体来攻击。
既然对方费尽心思想要她的血,那么给他们一点也无不可吧。
鞭子一路横扫,在她身边抽了两个来回,破空之声凌厉得像是一把真正的武器。塞拉菲娜听见了银器与玻璃摔在地上的声响,却没有人痛呼。
从血鞭处也没有活物被它击中过的触感。
她于鞭子上耗费了太多体力,此刻已有些发晕。塞拉菲娜。多拉蒂将之收起,体内的自愈魔法运转起来,一阵微光之后,伤口便已愈合如初。似是认定了这是她一时反应过激,有人又在她另一边小臂上划过一刀,半掌长的创口同样在鲜血流下之下便已消失得彻底。
那人冰寒的吐息远远拂过她脸颊,塞拉菲娜轻颤一下,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寻常。她身边分明聚集了不少人。
却一点呼吸声都听不见!
霎时之间,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压低了的喘息,与炸在耳边彷若烟火的一下下心跳声。她试探着嗅了一嗅,除了属于她自己的血气之外,同样什么味道也没有。
是真真正正、一点动静都没有。
五感之中的两感都已背叛了她,塞拉菲娜。多拉蒂不可以用触碰或者味觉来做什么,唯一能够帮上忙的视觉偏又被人封锁。平常自如得几近本能的魔法此刻不过是把双刀刃,伤敌的可能性固然存在,但同样也可以伤及她自己。
她在多拉蒂山的一个念头到底成了预言。没有魔法,她什么都不是。
直至这一秒钟为止,她都被人反反覆覆地放血。自愈魔法的确可以把伤口修好,痛楚却仍然残留其上。天晓得无法如愿的他们会怎么办。杀掉她?
时间无多,她必须作出决定:赌,还是不赌?
塞拉菲娜把心一横,指尖划过空气,描出风刃的形状,略略瞄准让它不至于落得太偏之后,她便操控着风刃往关节上的镣铐割去!
“嗯──!”
闷哼声响彻小小的空间。
比刀剑锐利太多的风刃成功划破了她身上四个金属手铐,以自伤为代价,她终于获得自由。女孩已有多年没被什么伤得如此之深,以至于她在半撑起身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手肘处有血淌下。
塞拉菲娜让风刃环绕着自己,直至不同方向的气流在她身边飞旋、流窜,形成一张彷有实形的包围网,她才敢掀下眼前的黑布。
下一瞬间,便对上一双苍蓝色的眼眸。
古布亚。勃勒提劳朝她抿出一个笑。
“如果我的记忆力还没衰退得太厉害……”女孩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准备随时发起攻击。在雪崩之前,她自觉被对方摆了一道,情绪算不上平静,自然不可能对他留情。仔细算来,恐怕比对雷鸣兽群那一次攻击还要狠上几分,与真正的龙息相差不远。
就算是同样擅长火系魔法的路迦受了那一下,也绝无可能于短时间之内康复,更遑论对方只是个凡人。她可以肯定当时自己已把古布亚烧成一团焦炭。“上次道别的时候,你变得比较……该怎么形容,是肤色?肤色变得比较黝黑?”
古布亚似笑非笑地捂上自己的左胸,朝她微微点了下头,绅士一般地打了个招呼,“先是二话不说便动手,现在又开口讽刺我,好歹要顾忌一下救命恩人的感受吧?那把火可是烧得我好痛。”
“显然没痛得能让你见好就收。”她于指间擦出一点火光以作恫吓,大概是被积雪压得太久,胸口有点闷,双腿也软软的不太站得住。然而愈是这样她便愈要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塞拉菲娜在下半句刻意用上母语,“我姑且推断,你也精通摩诺尼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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