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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上普遍的麻木消沉状态不利于十八世纪思想,能够任意表示意见的
官方报刊、政府当局和教会无不或多或少公开地替反革命作宣传。虽然拿破
仑自己捍卫了一部分1789 年的遗产,但他是按照他特有方式捍卫的,而他并
无意求助于“空论家”。卡巴尼斯在1808 年逝世,但是德斯蒂·德·特拉西、
然格内和福里埃尔还在继续他们的工作,他们的理性论的实证主义仍然拥有
① “奴才派”(serviles)是1810—1813 年西班牙议会中效忠君主制度的保守派,由于他们对君主的卑躬屈
膝而得名。——译者
许多忠实信徒,其中就有斯汤达尔①。然而,由于同宗教复兴相协调的唯灵论
抬头,而鲁瓦耶…科拉尔正在巴黎大学加以讲授,理性论的实证主义便日渐黯
然失色。曼恩·德·比朗力图重新赋予人的思想以直觉认识自身存在的能力
和创造形而上学的本领,儒贝尔思想的发展也有同样倾向,而象比埃尔·拉
罗米居厄尔这样一个观念论者也有些屈从于当时流行的思想。在英国,哲学
上激进主义的开山祖师边沁的经验主义比法国观念论者更为显著,他正日益
关心政治和经济的改革。在德意志,占统治地位的哲学乃是先验论的唯心主
义,虽然它在国外还没有许多皈依者;这种哲学思想正日益受到神秘主义的
浸染,尤其是在谢林的思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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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科学却继续大有进展。在数学方面,拉普拉斯、蒙日、勒让德尔、
普瓦松、普安索和阿拉戈等使法国遥遥领先;在德意志,高斯才初露锋芒。
法国的物理学家和化学家也同样人才辈出、成就辉煌,如马吕斯、比奥、盖…
吕萨克、迪隆、夏普塔尔、贝托莱和泰纳尔等。但是英国在这方面也不相上
下,拥有沃拉斯顿、道尔顿和戴维等人;瑞典有柏采留斯,因而也不稍逊色;
朗福德虽定居于法国而原为盎格鲁撒克逊人。在有关化合的许多基本定律订
出以后,化学作为一种科学终于确立起来,它不断地分解出许多新的元素,
它所带动的年青的化学工业飞跃发展。在自然科学方面,法国的贡献也超群
绝伦;在大名鼎鼎的拉马克以后,继起的居维叶和若弗鲁瓦·圣…伊莱尔又名
噪一时。动物学、比较解剖学和古生物学不再是单纯叙述性的;拉马克和若
弗鲁瓦·圣…伊莱尔提出了物种变异的初步概念,而居维叶则为物种不变的原
理辩护,在他们之间展开了十九世纪最有名的大论战之一。阿维奠定了结晶
学的基础,而康多尔在继续他对植物学的研究。比夏阐明了组织细胞的结构,
布鲁赛、拉埃内克、科维扎尔和迪皮特伦等人的工作大有助于医学的发展。
能与法国自然科学家分庭抗礼者只有亚历山大·德·洪堡一人而已,他以考
察西属美洲而闻名于世。在历史学和语言学领域里,德意志名列前茅,而在
政治经济学方面,则英国居于首位。
在十八世纪,科学知识曾不断被用来猛烈攻击种种传统思想;科学知识
进一步发展却反击了理性论的实证主义。拿破仑无意中促进了科学知识的发
达,他在中等教育中给科学以重要的地位,并保持国民公会所开设的各高等
学校,在这些学术机关里学者能亲自传播他们的各种发明。况且拉普拉斯、
拉马克、居维叶、安培等科学家也应列入当代最优秀作家之中。这些名学者
之中确实也有一些人把自己的研究附会于传统的成见,居维叶就是这样一个
人。他曾游学斯图加特,因而习惯于按属类和按种别思考问题,有如经院学
派一样,在他看来,科学无非是要论证上帝在自然界所已创造的秩序;他以
能阻拦敌对学派的实证主义的传播而自鸣得意。但是不管经过多少迂回曲
折,学者的客观研究不仅推动了思想的转变,也推动了经济的转变,从而推
动了社会结构和风俗习惯的转变,因此,这些研究无不间接地有助于摧毁与
之密不可分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