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页)
上什么大事。若是书信来往得多了,正巧碰上我到永石,又有何奇怪?只是不知这信中,说了些什么?”
司马炽面不改色,反将野利一军。
符洪读完部下递上来的书信,往案上一扔,并不做言语。
野利气急,“嘭”一声拍案而起,大声道:“这分明是你派人送的!”
说罢又向着符洪道:“这兔崽子想离间我俩,使了这么招反间计!符公可千万别中计啊!”
司马炽掏出帕子,缓缓拭去溅在衣袖上的酒水,边道:“将军三番五次阻挠此次招降,到底,意欲何为啊?”
帐中寂静无声,司马炽抬头,斜觑着野利,衅道:“将军如此空口白牙令我含冤莫白,让我觉得,将军亦是可疑呢?”
“你小子胡说什么?”
“野利将军你自然明白,军中耳目众多,若是符公发现此信,定然会认为将军于危难之际起了贰心。为表清白以拖延时间,将军只好将此事囫囵怪罪于我。只是我不明白,将军为何要拖延时间,又为何要阻碍雍州平定呢?”
然后作恍然大悟状,道:“二部受降之后,将军又要与符公分雍州而治。可若是与并州联手,灭了氐族一部,雍州地盘就可尽入将军囊中了。将军好谋略啊!”
司马炽话音刚落,符洪身后的氐部兵士纷纷拔刀。野利平白被冤无言以为,左右顾视,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他一把将面前桌案掀翻,吼道:“放你娘的狗屁!”
瞬时,半空中桌案、杯盏、酒水零零落落,我本能地伸出左手遮面,然后只觉得右手一重,站定时,人已到了司马炽身后。我望着他岿然不动的后背出神,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符洪抬手,示意身后兵士收起兵器。然后对野利道:“野利兄不必动怒。你我交情二十几年,岂是旁人略施小计就能离间的。是非曲直自有公道,白的绝变不了黑的。我看,受降一事待此事查明之后再作打算。若确是有人从中作梗,我符洪决不轻饶!”
他说着,眼神若有似无地瞥向司马炽。
野利松了一口气,道:“符公,我看干脆将这兔崽子就地宰了,省得与他多费唇舌!”
“诶,事情还没弄清楚,莫要轻举妄动。何况,此乃前之君主,今之国公,于情于理,你我都该礼敬有嘉。”
说罢向着首座点头一礼,司马炽亦带笑回礼,道:“符公所言甚是,兹事体大,的确应该小心谨慎。”
回去的路上,我策马缓缓行至司马炽的骑旁,忧心忡忡。
“看来符洪并不买账。”
“符洪的确是个聪明人。氐部原是小族,能在乱世中安身立命数十年,且有壮大之势,全靠了符洪精明果敢。只是,有时候人越是精明,就越想多方顾全。顾虑越多,则难免有失。何况,聪明人大都多疑,方才若是符洪丝毫不疑野利,就不会放我走。留着我,也为他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可是,那羌人兵士大概凶多吉少罢?”
“未必。野利也不是傻子,现时他还不确定那兵士身份。万一真是并州派来的人,他斩了来使,无疑是自绝退路。”
“那羌人,可信得过?”
他想了半刻,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是个哑巴,泄密的危险小了许多,其余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么,野利大概会暗地里向并州求证罢?到时水落石出,你不是功亏一篑?”
“向并州求证来回也需一段时间,再说他暗地里的这些动作,只会加深符洪对他的怀疑。”
我点点头,不觉心宽许多。半晌想起一事,又道:“你的确已将水搅浑,可到底不过是一场权宜。万一到时符洪不降,难道你就坐以待毙?”
“战事瞬息万变,岂能料定如神?我已尽人事,若天不我予,一场恶战不可避免,那也只好如此……”
他目视前方,眉头轻蹙,语气虽还是波澜不惊,神情却有些凝重。
我宽慰他道:“就算是战,也不是胜算全无。汉末时,曹孟德以两万兵马在官渡大败袁绍十几万人马,形势恐怕还不如你现时。”
他摇头笑道:“我如何能与武将出生的曹孟德相比?”
“事在人为嘛!你出生比孟德矜贵,怎知就不如他?况且……”
我尽量让语气诚挚些,道:“你能做到如此,已属不易了。”
他轻笑起来,眉头舒展,赞同道:“其实,我也这样觉得。”
很久之前,我曾立志单人匹马游走北方,赏平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