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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和家人在一起,不伤害到他们,怎么都行!”
月朗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右手看,好像手上开了朵花,看得专注凝神,而日昇当然明白月朗这个问题的用意,听父皇回答的干脆,心中也有些难过,往元邈身边靠了靠,轻声唤道:“父皇!”
元邈以为他们不满意自己的答案:“怎么?你那朋友……”
终于研究完了他的右手,月朗走到元邈面前跪下,扶着他的膝盖仰面看着父亲的双眼:“父皇,你真的认为孩儿应该那么做?”
“当然,如果你真是他的朋友,应该帮他完成心愿。”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何变得伤感,但他还是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元邈此时左手扶着坐在膝上的小儿子,月朗则拉住他的右手:“父皇,儿臣知道了,儿臣会按您说的做。”
老天,如果我做错了,就让所有罪责都降临到我身上,让父皇和母后幸福的度过此生吧!月朗决心已定,叫了声:“昇儿!”
“哎,啊?”日昇惶惑的看向他,看到了大哥眼中的坚定和义无反顾,他点了点头,作势去搂父皇的肩膀。
元邈以为小儿子要和自己亲热一下,不防后心灵台穴被制,顿时动弹不得。大惊之下只见面前的月朗虎目含泪,一掌拍向自己心口,鲜血狂喷而出,日昇迅速跳开,连连出手,几根银针封住了他心口要穴。元邈在自己儿子的前后夹击下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缓缓闭合的双眼中全是不信、不甘和悲哀。
☆﹑第一百一十一章
醒来时元邈有片刻的失神,不知自己身在何时何处。时间从自己被儿子偷袭一幕幕倒退回去,思维渐渐清晰,越清晰越是恐慌的无以复加,那些对天心的恶毒诽谤、刻薄寡恩、肆意□竟是自己所为?不,不可能!我怎么会那么对待天心?不是我,不是我!
猛的从床上坐起,身体前所未有的虚软无力,竟没能坐起来,又向后倒去,一双手及时撑住了他。转头一看,是双眼红肿的日昇:“昇儿?”
日昇也不说话,只是把他扶好坐正,元邈想调息自我检视一番,才发现自己内息全无,心脉似断非断,已是将死之象,还能这么坐着,想必是眼前这个医毒双修的儿子所为,遂问道:“父皇这是怎么了?”
扑通一下,向来桀骜不驯的元日昇跪倒在父亲床前哭道:“父皇,是孩儿无能,您的心脉被蛊毒层层包裹,孩儿不知毒物成分,配不出解药,只能用这个笨法子。您别怪大哥,是孩儿出的主意,您要怪就怪孩儿吧!”
看着急切慌乱的小儿子,元邈长叹一声。他已大致猜出前因后果,想必两个儿子为了救他也是左右为难、备受煎熬。这些年坐拥天下、心系万民,在天心的影响下,早收敛了当年征战沙场的暴戾杀意,心态越发的平和豁达,初发觉自己武功全失、命在旦夕难免有些惊慌失措,但冷静下来也就坦然了。
“你大哥呢?”为何醒来一直不见月朗。
抹了把泪,日昇抽泣着说:“大哥怪自己重伤父皇,已经在外面跪了两天两夜了,昨儿还下了一夜的雨,父皇,您就饶了大哥吧,他也是不得已的,他说如果不这么做,父皇才真的会怪他、恨他!”
“傻孩子,父皇怎么会怪你们?父皇要多谢你们才对!去把你大哥叫进来吧!”元邈替日昇抹干净哭花了的脸。日昇出去后,他把无力的双手举到眼前,这双手曾经威震四夷,如今却连握拳都难,说他完全不在意是假的,他心中有着沉重的悲凉感!可是天心,如果这身武功只是在我迷失心智时害你伤得更重,要它何用?
儿子们进来了,月朗除了外袍,只着内衫,披散着头发,跪了两天两夜水米未进,又淋了一夜雨,虽然有内功护体,不致生病,但也面色苍白、憔悴不堪,其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跪在他面前不敢抬头,只是伏地请罪:“父皇,儿臣大逆不道,请父皇将儿臣赐死。”
“哥——”日昇大惊,他却不知,月朗作为太子,出手重伤父皇,是何等重罪,按律确实当斩!
元邈却很平静:“朗儿,过来!”月朗向前膝行几步,方便父皇一掌毙了自己,他倒忘了元邈此时就算想毙了他,也是力所不能及了。
“看着父皇!”月朗终于鼓足勇气看向父皇的眼睛,那里只有宽容、理解,甚至还有感激,唯独没有恨意:“你说的那个故事,父皇的回答是真心的,你能体会到父皇的痛苦和挣扎,干冒天下之大不韪,成全了父皇,父皇很为你骄傲。你是知道的,如果可能,父皇会亲手结果了自己也不会伤你母后分毫,你替父皇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