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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元邈的名头横行乡里,郴州知府也是敢怒不敢言。此地的北定王府是先帝所赐,占地比京城王府更广,只刘氏一家住着,天心实地去看,这一家人简直拿自己当王爷一样穷奢极欲,天心问秦风:“他们每年上缴多少钱粮?”
“以前每年十万,从前年起说收成不好,佃农艰难,求王爷减为八万。王爷对此从不计较,加之体恤佃农,就应了,可是看这情形……”秦风已经明白为什么王妃要亲自走这一趟。
“哼,看他们的排场,每年何止10万?元邈这个冤大头!”好心肠也不是这么用的!自己经常在军中喝粥吃馒头,倒养得这些无良的奴才体胖腰圆。
正在想辙怎么教训这狗奴才,一群乡民抬着两副担架到王府门口喊冤:
张管事出来,你们打伤了人还不赔偿汤药费,还有没有王法?
出来,出来把话说清楚!
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这么草芥人命,还让不让老百姓有条活路啊?……
着秦风去了解情况,原来这张龙张虎名为王府管事,实为地方一霸,年年加重佃户赋税,交不上来就抢夺房产,霸占民女,可他们扛着北定王的名,说王爷在前方打仗,开销巨大,百姓本着对大元战神的敬畏,敢怒不敢言。可今年张家兄弟为了修自己的宅院,每家又加收两百斤粮食,五两白银,佃农实在没了活路,就推选李天父子去求他们减免一些,结果被毒打一顿,众乡民实在气不过,抬了人来论理。
秦风才刚说完,王猛手中的茶碗就变成了碎片:“这该死的奴才,竟敢败坏王爷的名声,待我去把他的狗头揪下来。”
“且慢,我们看看情势再做定夺。”天心阻止他的冲动,三人靠上前去看个明白。
这时有人情绪冲动,拿镰刀砍向大门,朱漆大门顿时划了几道伤痕。大门猛地打开,冲出十几个手持大棒的家丁,冲入人群一阵乱打,台阶上站着个穿金戴银的男人,叫嚣着:“你们这些作死的奴才,都给我往死里打!”
“快救人!”天心话音未落,王猛已飞将过去,双手连扬,十几个恶奴纷纷飞出人群,哀嚎阵阵爬不起来,王猛夺过一根大棒“当——”一声插入地下,威风凛凛对着台阶上的人怒目而视。
那人被王猛的威势所吓,后退几步,虚张声势骂道:“哪里来的混人,敢管北定王府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
王猛见他又扛出王府唬人,更是生气,正欲上前,旁人一人折扇轻摇迈步拦住了他:“这位爷,我这位兄长也是不愿见你惹出人命官司才出手,恕罪恕罪!”
“哼,外乡人最好别多管闲事。这些贱民的命大爷还不放在眼里!”
“此言差矣!王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即便北定王亲临也不敢说这样的话,敢问您是哪位?”天心慢条斯理,打算请君入瓮。
“告诉你,站稳了,大爷是王府管事张龙,这郴州王府大大小小的事都归我管!”张龙见王猛神勇也不敢得罪,心想把人吓走就好。
“失敬失敬!”天心拱拱手,转身对乡民们说:“各位乡亲也是的,有什么冤情到府衙告状,怎能损毁人家大门呢?”
众人见这几人方才出手救人,颇为感激,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官府根本不敢接这案子,几年了和这王府有关的案子没一件告得成,有的还被打出来。”众人说到伤心处都抹起泪来。
“岂有此理!王法条条,怎能如此徇私枉法?今天本公子途经此地,定要管管这闲事,这个官司我帮你们打!”天心信誓旦旦竭力怂恿闹上衙门。
听说要上衙门,张龙反而安心了:“好,今天不去的就是龟儿子!”
当然没人愿意当龟儿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到衙门击鼓鸣冤。
知府升堂,一见是张龙,竟下阶迎接,结果乡民们跪了一地,张龙倒在堂上捞了个座儿,见天心等三人站着,嚣张的几乎躺在椅子上说:“唐大人,这三人上堂不跪,先打他三十杀威棍!”就好像这公堂是他家的。
那唐大人唯唯诺诺,就要下令,天心抢先一步:“大人,我们是原告,他是被告,为何他有座我们却要跪?”
“这个,这个”这唐大人一看就是个毫无主张的:“这位是北定王府的……”
“他不过是北定王府一名家奴,一无功名,二无册封,大人凭什么给他大堂赐坐?”天心毫不客气打断他,历声质问。
“你,你,你”没料到有这么大胆的人竟敢当堂质问父母官,唐大人结结巴巴的左右为难。
天心懒得再和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