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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门的修真者都帮着一起,几乎是把整个太河下游搜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音讯,终于得出了不在人世的结论。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江氏多年来都是一脉单传,所以江墨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是儿子死的如此蹊跷,如此之惨,令他难以接受。抱着一岁多的孙子江湳,不吃不喝,就呆呆地守在儿子、儿媳的灵前,任谁来都劝不住。
过了几天,那个求字的凤羽族修真者,再次来到墨玄庄,也来祭拜,只是在离去时,忽然把灵堂上的“奠”字一把扯下,阴森森笑道:“我还不是拿到这个字了?”
江墨玄大怒,随即大惊,原来是此人捣鬼,害死了儿子儿媳,当即命人拦住此人,可是修真者又岂是常人能拦得住的?那人也不伤人,只是轻飘飘一晃,躲过众人的阻拦,大笑声中扬长而去。事后,江墨玄也曾求到天机门,希望能找出凶手,为儿子、儿媳报仇,但是其时拓山已死,修真界一片混乱,天机门也不愿多事,只是敷衍。江墨玄无奈,只得忍气吞声,就此罢休。
经过此事的打击,江墨玄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文人而已,无权无势,耍的什么大少爷脾气?自此后性情大变,闭门谢客,不再给任何人写字,即便是兴之所至,写上几个字,也在当天夜里将其付之一炬。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孙子江湳身上,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一直到了江湳五岁这年。
一日,江墨玄在梦中邂逅了一位神仙一样的人物,这位神仙对书法极其喜爱,颇有一番独特的见解,两人一见如故,交谈甚欢。临别时,仙人赠了一个墨壶给江墨玄,一梦醒来,手中真的握着这么一个墨壶,江墨玄大喜,忙以水注入壶中,果然倒出了从未见过的极品墨汁,可谓是墨香四溢。自此后,江墨玄对这个墨壶爱不释手,须臾不离身边。
江湳对爷爷得的这个宝贝,十分好奇,一日趁爷爷不备,偷偷将墨壶拿出去玩耍,结果就此失踪。
审香妍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既然失踪了,为什么又坐在这里?难道说,这个墨壶有什么古怪不成?”
江湳面色凄然,点头道:“审大小姐聪慧过人,猜的一点也没错,这个墨壶,其实是一个魔壶!我当日拿着这个墨壶——”
江湳偷了爷爷墨壶玩耍,一直跑到庄子西南的一处池塘,不停地装水,然后再倒出来,把整个池塘都染成了黑色。江湳玩的不亦乐乎,没留意到池塘边的青苔,结果脚下一滑,连人带壶一起跌进了池塘里。墨壶一落入水中,瞬间变得大如水缸,江湳不偏不倚掉进了壶中,跟着冒起几朵水花,墨壶装着小江湳沉到了水底。
江湳说到这里,黯然不语,方管事接过话头,满嘴的苦涩,陷入到深深的回忆之中:“小少爷不见了以后,老爷急得不得了——”
江墨玄得知孙儿失踪,几欲发狂,发动了所有下人,里里外外,差没把墨玄庄翻了个底朝天,几天下来仍旧一无所获。江墨玄初时怀疑,是那个凤羽族的修真者再度上门,搞出来的事端,伤心欲绝下,打算拼了性命,也要求得天机门出手相救。可是自己能拿得出手的,除了家中历代珍藏以外,就只有自己的字了,于是打算带上贵重的礼物,还有那只墨壶,亲自去天机峰一趟。
等到发觉墨壶不见,遍寻不得时,才醒悟过来,莫不是孙儿拿了去玩?这么一想,自然很快就和庄子西南的那个池塘,几天前清水全部变成墨汁的异常,联系起来。江墨玄跑到池塘边一看,放声大哭,这个池塘装的,全都是墨壶中才能倒出来的墨汁,孙儿看来是掉进池塘中了。这个池塘说深不深,说浅不浅,而且离江湳失踪也已时隔数日,只怕是性命难保。
江墨玄一口鲜血喷出,当即晕倒在方管事的怀里,方管事急忙延请大夫,救治老爷;同时派人潜入池塘中,搜寻江湳。但是墨汁太浓,什么都看不见,方管事又想了个办法,打算将池塘中的水全部抽干,可是用尽办法,池塘的水还是分毫不减。无奈之下,只能撒下渔网,一遍一遍地打捞,可是依旧徒劳无功。
江墨玄苏醒后,双眸中已经没了任何生气,变成了一片死灰,每日借酒消愁,夜夜酩酊大醉,每次都在半醉半睡之间,呼喊着孙儿的名字“江湳!江湳!”
此后,墨玄庄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老庄主天天晚上都要呓语“江湳”数百遍,自此,太河源流传着“呓江湳”的故事,闻者多为之心酸。这么过了十二年,江墨玄已是七十多岁的年级,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一日,他酒醉后突然醒来,自知大限将至,一路挣扎着跑到了那个池塘边,用身上的紫毫笔,写下了三个字:呓江湳!然后在悲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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