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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视道,“说吧,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言蔼霖又气又怕,她又该如何说,说她千不该万不该对亲情还抱有残缺的幻想?这么多年依然希望自己有一个父亲?说她恨他入骨却又根本做不到完全无视这段血缘,搞得她像私生子寻亲,上演豪门宫斗?她使劲咬着唇在心里冷笑。
“想让我认你?进入言家?做言家三小姐?继承我的遗产?你以为唾手可得?”言凯一手搭在椅子上,一手捂着伤口,突然觉得有点意思起来,他想抽烟,发现烟斗被摔坏了,又有些烦躁,他看起来脾气不大好。
言蔼霖拼命地止住眼泪,淡淡地迎上他目光,“不是我要认你,你早该在我没出生的时候让我妈流产,又或者在我出生之后就把我给杀了,或者给扔了,都省事儿了,不是吗?可惜,我现在长大了。。。。。。”
“那又怎么样了?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言世俊的阴鸷狂妄再一次从一而终地遗传了她的父亲。
言蔼霖突然就不怕了,只冷冷道,“那你就陪葬吧,生时你未曾尽过父亲的责任,到地狱你也得偿还。”她说得狠,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在脸上一般生疼。
许是言凯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又或者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吗?他愣了很久都没说话,那一刻,仿佛时空都静止了,言蔼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听到那有些腥臭的鲜血从他额角滴在大理石地板上,他犹如一个暴君,那样易怒,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女人竟敢如此,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血缘里的女儿,他不喜欢女儿,一直重男轻女,所以在言世明母亲在生他之前怀过两胎,说是女儿的,都被打掉了,要不是年轻时候一时被言蔼霖的妈秦数三天两头的迷道,言蔼霖在胎中时也早没了。
“言世明!言世明!”言凯冲门外嚷着,“把这拿去修一修。”他指了指地上摔碎的烟斗,又看了言蔼霖一眼,折身而去。
第106章
言蔼霖那天晚上睡得不太好,一晚上迷迷糊糊的;意识混沌;有那么几个时刻,甚至分不清是醒着还是在梦里,她太累了;从那会议室走出万盛集团的那一条路特别慢;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看她,但事实所有人都在心里嘀咕;万盛集团管这些流言蜚语,空穴来风的八卦管得很严,但你总能在卫生间、吸烟区甚至躲在楼间垃圾桶旁的保洁大姐嘴里听到各种各样的办公室轶闻。
她胡乱地上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问她上哪儿的时候,她也没搭理;只困倦地蜷在后座上,围着s城的三环跑了一圈,那天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围着三环跑下来,师傅说一圈有80公里,下了车,她这才意识到这样很费钱,回到家像蜕了一层皮,靠在叶晨的肩头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些,已经没有力气去洗澡,蜷在沙发上,叶晨坐在她身旁,模糊的身影沉沉地笼着她,就那样睡了过去,在梦里,她仿佛回到小时候,那设计别致豪华的别墅,那象牙白的饭桌总是热热闹闹的,她又仿佛回到顾慕青死的那天,千疮百孔的商场,听到那一声巨响,四下茫然,慌乱中有人捉住她的手,拽得很紧,抬眼看,却是叶晨,叶晨对她笑了笑,轻轻地抱着她,语气柔和:“怎么了?打雷也这样怕?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她恍然,再定睛瞧了瞧,哪里有什么满目疮痍的商场,她们站在路边,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的街头,叶晨揽她上车,她在梦里惊觉这不过是一场梦吧,似被魇住了,累得睁不开眼。
那一夜言蔼霖做了许多梦,天光微亮的时候醒来觉得全身酸痛,起身的时候,薄毯子从身上滑落下去,这才瞧见叶晨蜷在沙发的另一头,一手掉落在地上,整个人趴在那儿睡得很沉。
她何德何能,能遇上叶晨这样待她,昨夜里,许是看到自己睡着后不忍叫醒自己,竟也蜷在这沙发一角过了一夜。言蔼霖将她腿拉直,又将抱枕放她枕下,这才去卫生间洗漱,在厨房弄早餐。
叶晨醒来的时候,言蔼霖已经化好妆换好衣服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叶晨闭着眼伸懒腰,修长手臂碰到言蔼霖的脸,言蔼霖回过神将慵懒的叶晨拉了起来,“刷牙洗脸,今天早上吃面条,锅里的水都开了好几轮了。”
叶晨头发蓬松,斜眯着眼,看清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人已经穿戴整齐整装待发,言蔼霖像是在等着她醒来,见她清醒过来,就要进厨房,只醒了一半的叶晨像只猫一样从身后抱着言蔼霖,声音还有些沙哑,“你什么时候醒的?”她靠在言蔼霖腿上想再睡一会儿,昨夜等言蔼霖回家本就等着晚了。
“醒了好一会儿了,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