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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自从他入砚部以来,我们就一直是搭档。”
血流如河,仿佛照见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我师哥妻子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这是第二个问题。
晏离兮的妻子,辛夷。
那个像辛夷花一样单纯而勇敢的女子。
足以让落袄这样毒药一样的尤物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她咬紧牙关道:“不,与我无关。”
“你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夏孤临没有任何问题便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这就是他预设的三个问题。
不管前两个答案如何,如果不回答第三个问题,落袄就必死无疑。
落袄冷笑。
原来,早就怀疑她是杀害辛夷的凶手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晏离兮是因为爱上那个女人才不肯回到砚部的。
他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
他活该独守空坟孤寂终生。
他活该的。
“我的毒药可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体验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的。”
落袄答道。
她身后的门开了。
她却没有立即离去。
身负重伤,却依然坚持着。
“怎么,你不为你师哥报仇么?”
落袄早听说过晏离兮夏孤临,这对仙途双绝的故事。
他们师承十分神秘,很多人都猜测他们的师父是来自海外仙山的神。
他们的剑同出棠溪铸剑池。棠溪之金天下利,江湖中却极少有人见过他们拔剑。
师兄弟两个谁更厉害,更是无人知晓。
他们一个冷酷忧郁,一个霸道煞气。
一个堕入魔道,一个为正道推崇。
究竟谁正谁邪,是敌是友,还很难说。
有趣的两个人。
比起落袄与晏离兮的纠葛,倒是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更有看头。
“我与师兄之事,无需旁人多管。你走吧。”
房门大开。明月独照着夏孤临赤裸的上身,残花留下的伤痕殷红而斑驳。
毒显然还没能被化去。
夏孤临立即掀开床帐:“青儿!”
那个被月光涂满的清凉玉体却猝不及防扑进怀里。
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两片樱唇湿漉漉地凑上去,将温热的舌尖送入夏孤临的口中。
连同那颗苦味的丹药。
原来夏孤临喂给她的第二颗丹药她根本没有咽下去。
一直都为他留着。
他想说你不用为我这样。
他想说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做到。
他想说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不过
还是算了。
夏孤临由着那粒丹药滑进喉咙。
他含住青玉案的双唇,抱紧了她。
*
好像差不多了。
南歌子对着满天繁星张开手掌,乐声如长鲸吸水一般收回了他的指尖。
整个扬州城的弦曲魅音都在同一时间消失,只留下夏夜蝉鸣,家犬时吠,和灰烬一般绝望的蝶尸。
但是还有一片不和谐的红色飞过碧窗梦居的上空。
南歌子毫不留情得扬起手指,自指尖发出的五根亮弦准确得缚住目标,将它摔到了地上。
原来南歌子是有武器的。
不是琴,而是弦。
他不用看就知道琴弦那一头绑着的是落袄。
他素未谋面,也没机会真正“见面”的敌人。
她受了重伤,浑身都是被流冰之河所伤的裂口。
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干涸。
只有那不甘和仇恨的眼神还鲜活地,盛满了月光。
真可怜呢。
“你受了重伤,如果不及时处理,搞不好会丧命。”
“少管闲事,放开我!”
落袄扭动着身体。她惊讶得发现这琴弦不但可以绑缚人体,甚至还能禁锢毒功。
她很快放弃了挣扎。且看看这个白衣的瞎子想干什么。
这下轮到南歌子惊讶了。
这貌似聪明的毒女竟然没认出他的身份。
她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