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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则是达奚齐德与达奚齐义兄弟俩。过了一天一夜再次相见,场面却有些尴尬。
“你是不是该解释,公主为何会无故受伤?或者,我该先追究,你怎么未经我允许,便私自带公主来此处。”达奚齐义好声问道。
“那是因为,我希望王兄能接纳凤栖。”只是这个接纳的意义,前后差很多。之前希望王兄能喜欢上她,但现在……他只希望王兄能将她当自家弟媳看待。
“看来你很积极希望公主能融入弓月国中。”达奚齐义轻笑。“我听说她的表现不差。面对步六孤家的连环攻击,还能顺利脱身,甚至——”
故意停顿着,达奚齐义看着王弟,表情逐渐严峻。
“甚至,她取得了步六孤家的下任旗主资格,这可是前所未闻的大事啊。”
“没有这回事。”达奚齐德摇头否认。“这是无稽之谈。”
“步六孤崇信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令符已经交付她手中,继承人已经决定。虽然未有前例,但,规炬必须遵守。”
“问她就明白。”唤来隔壁的元凤栖,达奚齐德好言的问:“凤栖,我记得你说过,步六弧家的旗主之争,你并没搅和进去是不是?”
元凤栖点点头。
“这么重大的事情,步六孤旗主也没理由欺骗我。他应该有给你东西,也许,你自己没察觉,令符在你身上。”
面对达奚齐义的追问,元凤栖只是摇摇头。“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不认得?硬要说步六孤旗主给了我什么,也就只有我头上这束发方巾而已。”
达奚齐德原先还冷静自持的神情霎时一凛。“凤栖,那东西我看一下。”
一面拆下绑在长发上的方巾,元凤栖还不断的解释:
“因为我的方巾拿给老爷爷包伤口了;后来为求行动方便,我想挽起长发,老爷爷才给了我这个代替——”
话还没完,元凤栖便傻了眼。当达奚齐德当着她的面,展开那面方巾时,元凤凄这才登时看清楚,那上头以精细绣功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银狼……
“步六孤家的旗主证明。”达奚齐德沉重的下了结论,不敢相信元凤栖这么简单便被步六孤旗主蒙骗地接了这面旗。
“但,旗主证明不是令牌,不是木制或铜制的小牌?”元凤凄怎么样也不敢相信,她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令符绑在头上,难怪步六孤家人人见她就想杀。
“不,旗主证明,三旗各不同,但,步六孤家的证明,正确说法是令符,一面旗帜,可以号令弓月国三分之一兵马的军旗。”
达奚齐德转头看向王兄。“凤栖毕竟是天朝人,就算令符在她手中,也不能算是继承者,这场比试应该是无效的。”
“规矩就是规炬,如果破坏了规炬,以后要如何让人遵循规矩去做?祖制已有明定,所以,就算未曾有过前例,我仍然承认公主的继承权。”
“但,步六孤家的人不会服气的,要她以女子之身去担当旗主,这——”
不是达奚齐德有意要贬低元凤栖,只是他担心,元凤栖当真成了旗主的话,他与她就绝对不可能在一起,因为——
“我会让其他人服气的。”达奚齐义轻轻笑着,对元凤栖伸出了手道:“没想到,你外表迷人,就连才干也是一等一的叫人惊叹。”
“狼主过奖。”元凤栖忽然全身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后悔没有娶你呢。”
达奚齐德屏住气息,绝望的闭上双眼。他本就担心此刻王兄会这么说,果然还是……发生了。就当他以为,总算能确认彼此的心意时,王兄却改变心意。
他本来以为装傻拒绝掉这件继承的风波,就可以解决这问题;但看现在情势,王兄如此坚决,怕是……挽不回了。
“什么意思?”元凤栖呆愣的想向达奚齐德问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可没料到达奚齐德只是铁青着睑,缓缓低垂下头,没有给她一句解释。
回头看着狼主,元凤栖完全迷糊了。
“还好,你们还没有举行婚礼昭告全国,否则我这样横抢弟媳,也实在说不过去。现在,正如王弟你一直以来的请托,希望我纳她为妃,这件事,我允了。”
达奚齐义轻轻拍着王弟肩膀。“下个月底,我带她回都城,在那里举行我们的婚礼。理由……你该知道。”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在这时候?偏在他明白自己已喜欢上她的时候,王兄却——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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