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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早在门外候着了。石氏眼光扫过后发现未见李氏,漫声问道:“怎不见李妹妹?”拨去侍候李氏的丫环早在一旁等着回话,闻言恭声答道:“回娘娘,李侧福晋身子不适,太医说忌吹风,这会子喝了药方睡下呢!”石氏满意得略点了点头,扯起一抹笑意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去前院儿吧!”
当夜太子自然是歇在太子妃的院子里。石氏摒退了下人自已亲为太子解了外裳,柔声问道:“爷身子可是大好了?”太子淡淡应道:“大好了。”她双手在他胸前缓缓解着盘扣,接着说:“天有怜见!爷能平安无事!前些日子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担心得紧呢!”太子唔了一声没有接口。石氏的手慢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石氏又道:“爷不在这段日子里,宫里一切都好,爷在外奔波劳累,我守着宫里头,好歹没有给爷添乱子。”太子点点头说了句:“嗯,辛苦你了。”说完这一句再不吭声。
石氏放下手悄悄退后两步看着他,太子仍是一无所觉,只是望着跳跃的烛火出神。屋里极静,两人站得那样近,却听不到彼此的心跳声,似乎相隔的不是衣衫,而是千山。忽然来了一阵风,吹得烛火忽明忽灭。已是腊月里,风里夹着的雪珠子打得窗户喀喀直响,惊醒这一室的寂静。
太子叹了口气自语道:“又下雪了,梅花又开了罢!”石氏长吁了口气,端起笑脸道:“天儿这样冷,爷早些安置吧!”取了外裳搭在围台上,拉着他待要上榻,太子却道:“你先歇着吧,我去看梅花开了没有。”重又披了外衣又寻大氅。石氏的笑脸再也端不住,坐在脚榻上冷眼看着他,口中一字一字念道:“亭外疏斜枝,岁寒独妍开,冰雪自垂爱,更堪香雪海。名花开无主……”太子摹然回头喝道:“不要再念了!”
石氏冷笑道:“为什么不让我念?名花开无主,名花开无主!我只知今时不同往日,这名花早有主了!”看着太子狠狠的眼神,却生不起惊惧之心,哂笑道:“哦,还有一个赝品。为这个赝品,整个东宫担惊受怕!哦!还未恭喜太子爷,您又添一位十九弟。可笑视之名花者求而不得,视如敝履者却随手弃之!真让我开了眼界了!”
太子又惊又怒,冲上去扬起手就要动粗,石氏不闪不避,惨白着脸色,眼圈微红,头抬得高高的看着他。
太子瞪着她许久,终是颓然地放下手跌坐在旁。
第二日,内务府总管凌普前来回话。他是太子乳母的丈夫,与太子自幼亲厚,情份与寻常下属自是不同。进了花厅见过礼后,凌普就笑着问:“爷戴着那块血玉觉得如何?”太子反问道:“怎么?可是拿了次货来哄我的?”
凌普陪笑说:“奴才怎会欺瞒太子爷!这块血玉真的好,想要第二块都是没有的。前些日子爷大病一场,听说这玉可以养血气,奴才就问问有没有起点作用!要是不灵验的话,奴才好去寻人晦气啊!”
太子大笑道:“什么灵验不灵验的!你当它是什么啦?嗯,我送人了,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想了想欢喜地说:“要不我去问问?”凌普一听心思转了转便回过味来,暗自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这些琐细就交给奴才办吧,保管替爷办得妥贴。”
太子一愣清咳一声转了话头说起正事:“索相可有事交待?”凌普正色回道:“只说圣驾定于明年六月巡幸塞外,吩咐奴才提前些时日修缮好行宫。”想了想又问:“明年就是万岁爷五旬万寿,这寿礼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办了?”见太子低头不语,补充道:“听说大学士诸臣进‘万寿无疆’屏风,这会子正紧锣密鼓地筹备呢!咱们不知万岁爷喜好,又无旧例可循,实在难办得很。”眼珠儿一转,笑道:“要不,请太子妃娘娘进宫问问贵主子?都知道贵主子深得圣心,说不定能解了咱们的难呢!”
太子点点头附和道:“说得不错!”
过了数日,太子在前往乾清宫的路上偶遇悠然。悠然微笑问道:“太子身体可大好了?”太子颔首应了:“多谢你关心,已无甚大碍。只是,你似乎清减了些。”话一出口方觉有些不妥,连忙说:“再过两三月就是皇阿玛五旬万寿,正想来讨个主意该备些什么礼物才好呢!”悠然淡淡地说:“礼贵在心意,太子事孝以诚,无论送什么,皇上都会欢喜的。”太子点点头待要多说些话,紫墨却接口道:“格格,太后娘娘还等您回话呢!”悠然歉然一笑,点头离去。
正月,大学士诸臣祝贺康熙帝五旬万寿,进“万寿无疆”屏风,却之,仅收其写册。南巡,阅视黄河。
三月 万寿节,朝皇太后于慈宁宫宫,免廷臣朝贺,颁恩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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