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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沉默中度过了短短的夏夜。
顾夕颜的脚踝受了伤,自然是不可能去划船地,惠兰就告诉顾夕颜用草编蚱蜢玩,杏红在一旁将从秀和园里采来的草清理干净了备用。顾夕颜一边跟惠兰学编蚱蜢,一边和她聊天:“梁国公家嫁给四皇子的女儿是他们家第几个姑娘?”
惠兰把草折了个角。道:“国公爷夫妻很和美。没有妾室。家只有一儿一女,都是嫡出。长的是女儿。就是嫁给四皇子的那个,儿子次地,叫郑言,五年前就进了宗学,在太子身边陪读。”
“那晋国公家呢,有没有公子在宗学里上学的?”“晋国公是去年才袭的爵位,今年才十二岁呢,还没结婚了。”
“那燕国公呢?”
“他们那边太偏僻,很少有人过江来。不过我没听说过有谁在宗学里读书。”惠兰笑道,“姑娘怎么问起这些事来了,我也不是知道的很多。”
顾夕颜仔细地折着手中的草蚱蜢,笑道:“燕国公不是要进京献俘了吗,我有点好奇。”
“听说高昌国会将两位公主送进宫去,就不知道皇会上赏给谁?”惠兰也来了兴趣,和顾夕颜小声地讨论道,“宫里刚进了两位贵人,皇上又不是很黏后宫的人,您说会不会把公主赏给太子啊!”
这就是战争带给人的伤痛吧!
尊贵的公主,最后也只能做为生存的工具被牲牺。
顾夕颜有点发愣。
杏红却在一旁笑道:“说不定会赏给燕国公呢?他不是破了高昌国吗?皇上总要对他多加奖赏才是啊。”
惠兰神秘地一笑,有点炫耀地道:“那也不见地。我听大姑说过,燕国公破了高昌国,朝庭事先根本就不知道,燕国公进京亲自献俘,也是朝庭要求的……朝庭对他是褒是贬还不知道呢!”
顾夕颜神色间有点落寞,好奇地问:“那燕国公是个怎样的人?”
惠兰道:“只知道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是前任燕国公无嫡子的情况下立地庶子,从小燕州军营里长大地,很能打仗。”
顾夕颜有种不妙的感觉:“那,他,燕国公的夫人是哪家的姑娘呢?”
惠兰笑道:“是镇国侯府叶家的嫡长女,不过听说去年因病去世了!”
顾夕颜闻言手一紧,还没有成型的草蚱蜢被她捏的变了型。
杏红轻嚷道:“姑娘,你手劲用得大了些!”
顾夕颜忿然地望着手中地草蚱蜢,负气似地往地上一丢:“不做了。细细碎碎的,烦死人了!”
杏红还有说什么。惠兰忙拉了拉杏红地衣袖,笑道:“要不我们陪着姑娘出去坐坐。”
顾夕颜闭上眼神倚在迎枕上:“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歇会!”
大家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东西出去。顾夕颜这才睁开了眼睛。
该死的齐懋生,竟然骗她。说什么是“燕国公的二儿子”,根本就是他本人……
想到这里,顾夕颜忙从迎枕下面摸出那枚私章来。
栖霞观里,他去拜了那个有着一千五百年历史地原创显天大神,这个圆柱形玉制章上又雕着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古夏文字“授”……真的这么简单,只是一个私章?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堂堂一个燕国公,为什么要冒险亲自到盛京来呢?
朝庭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对他追杀还是只是一个巧合呢?
如果这次出城的计划失败了,到时候的献俘仪式怎么办?
两家会不会就此撕破了脸面,朝庭以此为借口对燕地用兵呢?
还有那个齐毓之,齐懋生知道他出现在栖霞观里时凝重表情。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么隐情?
无数种可能在顾夕颜心中起此彼伏,折磨的顾夕颜都快要疯了。
接下来地几天,顾夕颜的情绪一直不很好,神色恍惚,说话颠三倒四的,为一点点小事就会板着脸,勿园再一次陷入了紧张凝重的气氛中。
就在此时,刘左诚突然来拜访顾夕颜。
想到他们之间的那个共同地秘密,顾夕颜五味俱全地齐齐涌上了头心。
刘左诚很坦然。进屋后就支开了顾夕颜身边的人,悄声问她:“姑娘和那人可还有什么联系的方式?”
顾夕颜压住心底的诧异笑道:“我也只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
刘左诚脸色一下子颓然起来。
顾夕颜心中一惊,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左诚犹豫了一下,道:“那人想